好似昨夜里她明明起先还害羞的紧,可后来倒也还算热情,只是大抵还是防的紧。
她端起一旁的汤小口的喝着应道:“小雨过后天气很舒服,狩猎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显然没有直面回答代如颜的问话,
待用膳后,她便懒散在一旁批阅奏折,代如颜手里捧着书却无心翻看,只是起身去翻了翻衣柜里她的常服。
又是一年春来时,她向来提倡宫中节俭,连同自身的衣物也只选了几件衣袍而已。
代如颜挑选了一些常服以便她狩猎三日好更换,可没成想打开衣柜里头都是些亮色衣袍。
代如颜起初甚至都不敢走近,甚至会害怕躺在那的只是一具尸体,手中紧握的剑便也没了半分用处。
只是她伤的太重,代如颜不忍心责怪,便只得顺着她的话,直到听着她说自己会再努力的时候,不知为何眼泪会落了下来。
“为什么?”
待代如颜侧身看向一旁时,她整个头埋在被褥里,呼吸平稳。
“为什么阿颜从来没被咬过啊?”她不解的探近着,目光打量着代如颜。
因着上回的缘故,代如颜便时常克制自己,以至于这些时日多是她主动。
那眉头或许是因着她在思索着什么而微皱着,甚至连带她那嫣红的唇瓣也抿紧着。
她见扮可怜无用,整个人试图向一旁逃窜,奈何代如颜手臂圈的紧,她也无处可逃。
待翻身时,她或是因着黑暗的缘故而忐忑不安的眨着眼。
指腹轻按了下,她却像是不满的避开,甚至还微皱起了眉头。
不禁一愣,好似这些年自己给她选的都是这些靓丽衣袍。
虽说每每见她换上,代如颜瞧着总是欢喜的很,也向来喜欢她穿这些亮色衣袍。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是记得她身着新郎官大红婚袍时的模样,那自萦绕心中的悸动让代如颜竟移不开眼。
当初为了选嫁衣婚袍的用料,花费代如颜不少的心思。
婚书在宫国是极为受重的姻缘凭证,从前代如颜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人,执笔费心思捉摸着如何写下这婚书。
记得在那船舱里,斟酌至夜深时代如颜方才停笔,她捧着那婚书傻傻的望着,偶尔还会忽地傻傻地念出声来。
甚至两人签字按下手印,她还有些恍惚的问道这是真的要成婚吗?
代如颜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应着,仿若这般望着她,好似连带自己也跟着傻了。
毕竟这婚事不易,从前戏文中只说薄情寡义之人会背信弃义,可那回她兴高采烈的去请婚,代如颜却不曾想会得到她与旁人赐婚诏书。
这般背信弃义之事,就算会是宫国任何一个人,代如颜也不信会是她。
如今瞧着她手捧那婚书时眼底流露的欣喜,代如颜也越发的相信。
每每回想那时,代如颜都觉得自己仿若站在悬崖峭壁旁,不敢设想她倘若真的同旁人成婚,究竟会不会亲手杀了她!
当骑马赶去皇宫时,代如颜不断猜测任何一种可能,甚至想过或许她是被威逼之下屈服,也不曾想过她从始至终都是骗自己。
所以揭下那诏书时,代如颜看着那字迹时好似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间奔溃。
哪怕她是被威逼屈服,可她竟然写下这赐婚诏书,那也是背叛!
背叛是要有惩罚的。
代如颜愤怒的进了宫,甚至持剑一心想要质问她,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