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自己为何要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朝堂豺狼虎豹,早在已知她心意时代如颜就曾考虑过,一旦向众人展示两人的婚书,那她就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完,她便要走,代如颜忙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轻啄了那抿紧的唇安慰道:“你可不准生气。”
那是代如颜第一回觉得她好看的很,唇红齿白的比寻常的公子哥还要俊俏几分,偏生她的眼眸又明亮动人,一眼代如颜便移不开眼了。
“完了!”
“可是她喜欢的,不是吗?”
甚至代如颜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视线之中包含着什么,只是唯独她不知道罢了。
“不如留到明日再批阅吧?”
代如颜伸手轻牵着她一同坐下,掌心轻抚她侧脸,凑近地亲了下应着:“不急,等我们休息是再传膳也不迟。”
好似昨夜里她明明起先还害羞的紧,可后来倒也还算热情,只是大抵还是防的紧。
明明她不久前还那般欢喜的同自己说婚宴的事情安排如何,她高兴地说要入朝请婚,她甚至还满是信心的说只要拿了赐婚诏书就飞奔着过来找自己。
所以代如颜那一日清早便在候着她来,甚至盼着她满是欢喜的来这。
可没有想过她会是满身血迹,因着上头额前,那发间还血迹斑斑,甚至连同那衣袍上也沾染着血迹。
因着她无权,太医也只是给她草草包扎处理了下伤口,甚至那时她身旁都没有一个宫人守着。
代如颜起初甚至都不敢走近,甚至会害怕躺在那的只是一具尸体,手中紧握的剑便也没了半分用处。
只是她伤的太重,代如颜不忍心责怪,便只得顺着她的话,直到听着她说自己会再努力的时候,不知为何眼泪会落了下来。
“为什么?”
待代如颜侧身看向一旁时,她整个头埋在被褥里,呼吸平稳。
“为什么阿颜从来没被咬过啊?”她不解的探近着,目光打量着代如颜。
因着上回的缘故,代如颜便时常克制自己,以至于这些时日多是她主动。
那眉头或许是因着她在思索着什么而微皱着,甚至连带她那嫣红的唇瓣也抿紧着。
她见扮可怜无用,整个人试图向一旁逃窜,奈何代如颜手臂圈的紧,她也无处可逃。
待翻身时,她或是因着黑暗的缘故而忐忑不安的眨着眼。
指腹轻按了下,她却像是不满的避开,甚至还微皱起了眉头。
这场景俨然不是代如颜最初想像的那般,甚至代如颜已经在思索究竟是谁会伤了她?
好在她还是活着的,代如颜请了女大夫连夜入宫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夜深时代如颜手握帕巾替她擦拭脸颊旁的血迹,她脸色苍白好似比金州受伤时还要严重。
甚至有些暗黑色的血迹将她耳旁的发粘在一处,代如颜都不敢用力。
明知这宫中耳目众多,甚至代如颜怀疑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可能已经被知道。
那一切就很危险,倘若她的把柄被人握在手中,那就定会受别人压制。
尽管与她保持距离,才是最为稳妥的方式,可代如颜却没有想要离开昏迷的她一丝想法,只是派人密切注意朝堂和宫内的局势。
因着她伤势严重,代如颜怕她一下再也醒不来,便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
那先前被代如颜撕下的赐婚诏书,被代如颜重新拿起来看时,代如颜方才发现这诏书上并不全然是她的字迹,好似只有前一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