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曾同宫良是都城内有名的才子,且一直有意在朝中推宫良为太子,只是当时宫良拒绝同其父赵太傅的要求,因此才选了那四殿下联姻合作。
如今细细想来那道遗诏,生性多疑的宫良倘若知道自己必败,也定然不会将那道遗诏销毁,他深知那诏书留着还是有用的。
对于帝皇而言,那道遗诏就算是假的都可引起一场起义,更何况那还是真的遗诏,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代如颜眼眸含笑不语,只是伸展手臂轻搂住她,两人贴近了些。
“下回再随意说出这等话,可要小心脑袋了。”
代如颜眼眸望着她那沾了些许血迹的唇瓣,抬手替她擦拭应着:“你休要胡乱吃醋,这宴会夫人众多,怎么会是你猜想的那般。”
起初代如颜心中是带有恨意,恨她为什么能这般狠心的抛下自己。
可如今再来一次的话,代如颜却是万万不愿意的。
“很难看吗?”代如颜别扭的问。
因着夏日里蚊虫极多,所以亭内燃了驱蚊草,可那青帘外头便有不少的萤火虫在一旁的萦绕。
她凑近亲了过来,掌心轻抚代如颜侧脸说:“阿颜一定会发现那不是我的。”
她这才睁开眼笑着说:“阿颜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真饿了,你看都没肉肉了。”
唯有交于赵廷,那才是将一柄暗藏的利刃深埋于朝堂之中,而这便是握着皇帝的一道把柄。
而后来代如颜暗中派人追查最终也只落在赵廷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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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女子离开殿内,代如颜便起身回了内殿,不想那醒来的人正满是哀怨地望向这方。
“阿颜你去哪了?”
“只是去处理一些女官的事情而已。”
她走了过来,伸手轻拥着代如颜,却一句话也不说。
代如颜伸手扶着她,脸颊贴近她微凉的侧脸问:“怎么不睡了?”
“不想睡了。”
或是夏日里容易让人心烦气躁的缘由,她偶尔也会莫名的闹脾气,多数时候代如颜也找不到缘由,只是不过一会,她便自个也就好了起来。
好久她便拉开了距离,牵着代如颜坐在靠窗的矮榻,整个人懒散的枕着代如颜膝,就像是一只犯困的猫儿。
“那你怎么又躺下了?”代如颜指腹轻划过她眉头问。
她眯着眼应道:“我奏折都已经批完,就没事做了。”
“那你也可去练练字才是。”
“不要。”
代如颜指腹轻按着她那鼓鼓的脸颊,侧头看向那一旁的奏折,朝堂上莫名的安分,有时候不代表那群大臣就这般真的愿意安分起来。
有时暴风雨前的宁静,才让人更猜不透究竟会发生什么。
不过好在她将都城内兵力都拿捏在手里,就算这群大臣再怎么折腾,只要都城不乱,旁的那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指腹轻揉着她额旁,只见她忽地睁开眼说:“近些日子那赵廷的新夫人怎么总往宫里跑啊?”
代如颜停了停手应着:“她乃宫国第一任女官,那些夫人们也各自管辖一部分事务,每日还是需要进宫向皇后汇报一番的。”
代如颜收起这诏书道:“何事?”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代如颜指腹捏了下她脸颊,一如既往的软乎乎的。
代如颜忙派人去查问看守的各道宫门的将士,却得知并无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