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鹿总是会一不小心想到大岳丸说的这句话,也不知究竟是怎样的直觉才促使他直接问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肖想过冠军的宝座,或许有那么几次确实是想过的。也有可能是,仅仅只停留在了想的阶段。
而这份肖想变成了一定要完成的使命,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清楚。
她想她应该是从不会去考虑这种问题的人,但大岳丸的话却强迫她开始思考。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八木,你是不是又在发呆?”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树脂镜片的反光挡住了他眼里的愠怒,“下次再这样就要扣你课堂分了。”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倒是真扣啊。”
“就只会说说。”
“优等生的待遇真好……”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颇有种喧宾夺主之势,班主任忍无可忍,用力拍桌。
“安静!接下来我们讲一下关于体育祭的事情……”
那些声音停下了。所有人都藏起自己的小尾巴,复又变回乖巧的雄英学子。铃鹿没怎么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她知道这只是他们的无聊抱怨罢了,没有什么恶意,而不是真就想要用尖锐的话语刺伤她。
雄英的大家,还是很友善的。她想。
她继续认真听课。权当是为了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课堂分吧。
镰鼬三兄弟被她派去监督坂上田村麻吕了。她始终还是没办法放心这家伙。
听他们说,源赖光已经和藤原家打好了关系。虽说原本两家属于同行竞争关系,但在现今的情况下,也就只能像漂泊不定的浮萍一般紧紧抱住彼此不松手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对了……”说到藤原家,铃鹿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你们有没有和大岳丸说过藤原家准备要退治他的事?”
三兄弟摇摇头。它们今天还没见到大岳丸,没有和他提到这件事的机会。
“好吧,我自己去和他说。”
铃鹿觉得她今天应该能有和大岳丸见面的机会。到了傍晚交接“任务”的时候,他至少会说一下关于玉藻前的事情。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她岂不是要从零开始了嘛。
她的一腔注意力不知不觉全都扑到了玉藻前的问题上。至于体育祭冠军问题,由于相比之下不怎么棘手的缘故,已经开始被她淡忘了。
为了给晚上留出更多时间,铃鹿的所有课余时间都用在了完成作业上,就连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都还在做选择题。
应该庆幸她有的这条路没有竖在路中央的电线杆,也没有汹涌的下班人潮。
她慢步走到了家门口时,就只剩下一道题没有写完了。就算这么点时间她也不想浪费。她把笔叼在嘴里,练习册捧在臂弯,右手伸进包里摸索摸索,目光扫过题干。
掏出钥匙了。这题选a。
她从一大串钥匙中摸出了打开大门的那把,突然很想直接叼着笔写上答案。
在她将这个愚蠢的念头付诸实践之前,门打开了。
“生日快乐,小铃!”
欧尔麦特站在玄关,带着大大的笑,冲她拉响塑料礼炮。
砰——
彩色小纸片掉在铃鹿头上。她愣了一会儿,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她的注意力全被欧尔麦特头顶的帽子给吸引去了。
其实欧尔麦特戴的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庆贺生日时候的圆锥形帽子,尖尖的角圆圆的底,印了彩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