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俊叔你的帽子……”
“哈哈哈,有点太大了吧。”欧尔麦特笑着扶正帽子,拉她进来,“快把作业本放好。走路还做作业,这样很危险哦。”
“知道了!”
她一跳一跳地走上楼梯。从台阶上往下看,能看到父亲八木俊平还在勤恳不已地布置着气球之类的装饰。
其实她已经忘记生日这件事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父母也没有透露什么风声。如果就这么闷声不响,她或许会到了下一年的这一天才想起来吧。
她加快脚步,放好东西就下了楼。母亲八木凛子从烤箱里取出蛋糕,喃喃说着来不及抹上奶油了之类的话,插上蜡烛。
“快坐好快坐好。”
欧尔麦特把她推到餐桌旁,也给她扣上了那个滑稽的帽子。不过铃鹿没有呆毛的支撑,帽子一下就滑下去了,她只好把帽子移到后脑勺的位置,勉强固定住。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八木俊平点燃蜡烛,他们看起来比寿星本人还要高兴。
烛光摇曳。铃鹿还没有许下心愿,母亲凛子已经开始偷偷掉眼泪了。
“铃鹿来我们家都已经十六年了……哎,都变成大孩子了,刚把你抱回家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个……你能成为我们家的孩子真是太好了,一定是神明大人的眷顾……”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听得铃鹿也想哭了。她绕到凛子身边,帮她擦干眼泪。
“既然这么高兴,就别哭了呀。”她用力抱住凛子,调皮地把脑袋往凛子怀里钻,“能成为八木家的孩子,我也很高兴啊!”
她又伸出手揽住欧尔麦特,亲昵地蹭蹭他的肩膀。
“也谢谢俊叔。如果不是俊叔把我抱回家,我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欧尔麦特摸着她柔软的金发。
是了,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了。他很想感叹时间的神奇,但却哽咽住了,什么抒情的感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悄悄抹了抹眼角,只想看着眼前的孩子。
“你抱了俊典,也抱了凛子,怎么不来抱爸爸一下啊?”
八木俊平揶揄似的说。其实他是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太惬意,所以才特地说了这样一句俏皮话。
当然了,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嫉妒的。
中年男性的撒娇绝对不能忽略。铃鹿赶紧跑了他身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哎呀,我也最喜欢爸爸啦!”
“好了好了。许愿,吹蜡烛。”凛子拍拍她的后背。
铃鹿欢快地应了声“好”,跑回到自己的位置。目光扫向庭院时,她看到大岳丸正站在外面。她想,大概是换岗的时间到了,所以他才出现了。
不过他也算是读的懂空气,没有在这种场合下说些什么,只是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铃鹿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准备去屋顶等她。
八木家的房子是很普通的两层楼小屋,屋顶有些倾斜的角度,铺了红色的瓦片。大岳丸小心翼翼地走在瓦片上,把脚上的气力放到最低,生怕踩坏八木家的瓦片。
他可没钱赔,毕竟现在勾玉已经不是通用货币了。
房檐没有铺瓦,他挑了个干净点的位置坐下了。现在不算很热,否则在毫无遮拦的房顶上待着绝对会是桩苦差事。
闲着无事,他开始梳理起该和铃鹿说的事情。其实这个白天他没查到什么非常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