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不过说还是要说一下的。
待到傍晚时分,铃鹿上来了。
“真亏你能爬这么高。你不会是属猫的吧?”
大岳丸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属猫。我没属相。”
他为自己辩白着,顺便拉了铃鹿一把,把她拉上屋顶。
“谢谢。”
铃鹿拍拍制服裙上的灰尘,在他旁边坐下,把蛋糕递给他。
“呶,给你吃的。”
装在白瓷盘里的一小瓣金黄色蛋糕看起来很诱人。铃鹿来的时候,特地在外面盖了一层塑料布,所以没有染上屋顶的灰尘。
大岳丸瞄到庭院里的镰鼬三兄弟也在吃着同样的蛋糕,于是也就没有说什么推辞的话,从她手中接过。
“今天是你生日?”他问。
铃鹿点点头:“嗯。”
大岳丸拿起银勺子。他突然想起,以前听到过一个习俗,那通常是流传在人类之间的父母的说法,即在孩子出生时赠予一把银勺子,祝愿他一生都能衣食无忧。
看到勺子他就想到这件事了。
“我说……”他笨拙地用勺子把蛋糕分成小块,随口说了句,“你长得和你爸妈不是很像啊。”
他感觉铃鹿和那张餐桌旁的谁都不像。
他的话引来铃鹿的目光。起初这丝目光似含了几分落寞,但随即就消失不见。她就笑了一声,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当然不像啊,因为我是被收养的孤儿嘛!”
她的语气很正常,像是说着疏松平常的事情。但谁都能感觉到,这不是疏松平常的事。
大岳丸切割蛋糕的动作停下了,抬头看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可她依旧是很平淡的,一手托着下巴,视线聚焦在渐暗的地平线,浅色的眸子镀上一抹夕阳的光泽。
他感到一阵窘迫,耳尖有点红。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没说过这件事……”他干巴巴地说。
这话根本算不上是拯救。他感觉自己把事情搅得更糟糕了。
幸好,这情况没有大声。铃鹿的脸上看不到愠怒。
“是哦,我没说过。”她顿了顿,“那就和你说说吧。”
“……哦。”
大岳丸用勺子戳着蛋糕,等待她接下来的话。他比说出过去的铃鹿本人还要慌张。
等了几秒,她开口了。
“十六年前的今天,俊叔发现了被遗弃在公园的长椅上的我。他那时候的英雄工作很忙碌,是无法照顾一个小婴儿的,所以就把我托付给了他那没有子嗣的哥哥——所以我成了八木家的孩子。”
很短暂,她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岳丸总以为她好像还有要说的话,可她确实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独自思索了一会儿。
“那么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铃鹿摇摇脑袋,但随即又点头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且看如何定义“生日”了。
尽管她的话相当抽象,大岳丸能明白她的意思。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把勺子攥在手里,笨拙地舀起一块蛋糕。他能闻到小麦和蜂蜜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成了很是甜腻的香味。
“不管怎样。”
他把蛋糕丢进嘴里。
“生日快乐,八木铃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