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清了清嗓子,偷瞄了一旁喝玫瑰花茶的晚晚,决定发挥一下自己比喻水平,让晚晚刮目相看。
他道:“就像家里这么多仆人,不就是因为老妈你不会做家务?”
“噗——”
晚晚一口茶喷出来。
陆夫人气得追着陆知行满屋打。
陆知行跑上跑下,眼睛偷瞟到沙发上的晚晚,见她托着茶杯抿嘴笑,他的心也跟着一轻。
他以为这一笑是关系缓和的信号,等陆夫人让他们上楼时,他试图跟晚晚搭话,怕她不理,他故意把话题往方才的事情上引。
“我觉得我那个想法挺好的,你说呢?”
晚晚只顾上路,目不斜视。
陆知行再一次吃瘪。
他发现吃瘪这件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第二次第三次,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他再接再厉道:“我觉得晚饭的汤有点咸,你吃着咸么?”
晚晚在心里接:那可没你闲。
陆知行自讨没趣,懊恼地回到自己房间,仰倒在床上,开始思考人生。
这辈子没受过的挫,没吃过的瘪,没尝过的苦,打从她来到陆家之后,他全都体会了个遍。
怎么会这样!
隔壁晚晚房间,她点燃香炉,紫烟升腾,她嗅了一口,宁神静气。
她掏出英语卷子,勉强写了两道题,忽然想起有件事好像忘了做。
她拿起一边的手机,打开短信栏,阅读四叔的短信。
稍微表达一番担忧,四叔切入正题,大概还是如果她对陆家不满,可以回来云云。
这条是白天上课时发的,她知道上课不准玩手机,准备下课回,结果忘掉了。
她斟酌着,认真打字回复。
[陆知行是个不错的人,既然陆家提前一年找到我们,已经拿出足够诚意,那么,我愿意试试看。]
晚晚言出必践,说不跟陆知行说话,就真的一句话也不说,看到也当没看到。
有时候在走廊碰见,他主动跟她搭讪,她也全当没听见,好像两个人真的素不相识。
可若说她情绪不好,陆知行上课无聊时总往晚晚那边瞧,她明明跟何雨田有说有笑,连她前桌同学回头问她事情,她也微笑回答,跟谁都能说话,为何单独跟他没话讲?
陆知行生气了,还从没人无视他无视得这么彻底,他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人人捧着?
对晚晚来说,这是她到陆家以来,难得清静的日子。只要小少爷能闭嘴,她在陆家也算是神仙日子了,倒也不错,要是能让他一辈子闭嘴就好了。
当然,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意思。
陆知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想个解决办法。
这天中午休息,孙高见正在食堂打饭,基本从不踏进食堂的陆知行大步流星走进来,眼睛锁定到目标,他步伐跟上,从后面扯住孙高见的领子,硬生生把他从食堂拎了出来。
孙高见还以为自己哪里惹着了陆知行,反复检讨一番,发现并没有,一路被锁喉,倒退行走的他赶忙去拍陆知行的手背:“行哥行哥,给我留条小命。”
陆知行把他拖到实验楼的楼侧,这里没人,他双手按着孙高见的肩膀,强迫他靠在墙上,低头审视他,道:“我来问问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哈?”孙高见领会到了话中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