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竟也无话反驳。
将竹简塞给锦鹊拿着,我打定主意:“你不是想知道这敛息的法子有什么用吗,”朝身旁画栋飞甍的宫纬努努嘴,“我带你好好见识见识。”
锦鹊又懵了:“如何见识?”
“你看,这么大一个宫,定需上百人手。我这法子能带你避过一宫耳目,悄无声息地进去游玩一番。”
“什么!不可啊殿下,这……这怎么能行呢!而且……”
“如何不行,我们只试一次,就进去看一眼,成功便立马出来。”
“若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我拉到石雕后蹲下。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有人出来。
片刻,两个下等仆役样子的小厮推开大门走出来,分别提了桶水,看样子是日行清扫门径。
“机会。”我对锦鹊做个口型。
锦鹊瞧着朝石雕走来的一人,慌忙冲我摇头,而我握起她的手表示安抚,与她耳语一句:“别怕,像我这样,深呼吸。”
感受锦鹊强行镇定下来,跟着我的吐息开始起伏,直至与我纳气节奏一致。
耳听靠近的脚步停驻声——木桶落地声——水中搓洗声——
一把拽起锦鹊,放轻脚步从石雕后闪身而出,又抢在锦鹊气息打乱前的瞬间开启暝照。
合掌结印,一刹入暝。
锦鹊不敢移动半分,只得紧挨着我,站在暝照的真气波动结界以内。
我有些得意,挽着锦鹊趁此二人不备悄声掠进半开的宫门。
直到踏过门槛的那一瞬间锦鹊仍是抗拒:“这宫进不得啊……”
我一瞪眼,她立马会意地捂了嘴。
死丫头这么大声想被发现吗?要我说这胆子也忒小了些。
门外弯腰擦洗的那仆役忽然抬起头来,奇怪地四下扫视。
“今日小风打哪吹来的药香?”
“哪有什么香,宫里切不可多言,赶紧干活。”
同伴驳了他一句,二人便又不再言语,看似一心一意地各做手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