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救我,你也生病了?”
他从我手中夺回发丝的动作里竟被我看出一丝慌张:“末……末将已用内力催干水气,殿……殿下不必挂怀。”
耳朵好像更红了。
我不解地眨眨眼,既不是身体不适,也不是环境炎热难当,那就是现在正在做的事令他感觉不痛快咯?
“若是不想帮我穿,不必勉强自己。”我宽慰他。
结果他猛得一抱拳,吓了我一跳:“殿下亲命,末将莫敢不从!”
我命令他什么了?不多思索,只觉章邯这小样子还挺倔,分明他自己难受得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
我也不乐得做恶人,端起盘中碗一连数口吞下热腾腾的药。
我被苦出一个狠狠的战栗,他还是低着头蹲在床前,像根橡木桩子。
伸脚进他含弯的腹部与大腿之间,足尖点了点他梆硬而肌理分明的肚子:“你,退下罢。”
他如蒙大赦,低头小心放下我的脚,又摸索着端走了托盘。
始终还是没有抬头看我,离开的步伐快得像在奔逃。
倒是我有些摸不清了:“……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