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月也不甘落后,拉着太太去镇公所。
“姆妈,你可别化妆哦,穿得要朴素一点……”
她要改造太太,要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江采莲没干过什么活,那些脏活累活也干不了,可她有文化,就帮着宣传队写标语口号。
宣传队里多是青年学生,有男有女,兴致很高。
江采莲伏案书写,沈晓月踩着椅子在一旁磨墨,跟个小大人似的。同志们见了,都夸小姑娘是革命的接班人。
沈晓月干得更起劲了,每天都准时去报到。
这天上午,母女二人又去镇公所。
刚上了石拱桥,就听到“嗒嗒嗒”的马蹄声。远远望去,几匹骏马从镇外飞奔而来,到了镇上就放慢了速度,怕伤着行人。
“老乡,请问镇公所怎么走?”
一位身穿军服,腰里扎着皮带的青年军人勒住战马,朗声问道。
“唔,沿着河道直走,走到头就到了……”
江采莲看着马背上的将士,真是雄姿英发,气宇轩昂,即便穿着土黄色的粗布军服,可打着绑腿扎着武装带却显得格外精神。
这种精神面貌给人以力量,印象也特别深刻。
骑马的军人走了,江采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母女二人到了宣传队,见几匹战马拴在柱子上,就朝那边瞄了瞄。一位身材高大的瘦削男子从屋里出来,看到二人就点了点头。
原来,他就是刚才问路的那位青年军人。
沈晓月仰着小脸望着他,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听到有人喊“夏同志”,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不会是书中的夏春望吧?
沈晓月起了好奇心。
就跟着夏同志,粘着人家问:“叔叔,您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军人看着这个小囡囡,就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孩子追问他的名字,不禁起了童心。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啊?”
“唔,我就是想知道嘛……”
“你不说原因,我就不告诉你……”
“娇娇……”
江采莲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同志,让您见笑了……”
说着,就拉着娇娇走了。
青年军人也笑着摇了摇头,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这个小插曲,沈晓月很快就忘了。
忙碌之余,她给太公按摩着眼部。太公的眼睛持续好转,看着清亮了许多,她也越发相信珠子的治愈效果。
天热了,蚊虫也冒了出来。
晚上睡觉时,床上挂了蚊帐,基本上咬不着。可坐在天井里吃饭,那蚊子就嗡嗡的,时不时地会叮咬一下。
沈晓月发现,蚊子从来不咬她,也不咬太太,就一个劲地盯着豆豆咬。
“姐姐,拍蚊子……”
豆豆用小手不停地拍打着。
小娃娃皮肤嫩,一咬就是一个包,手一挠就破皮了。
“姆妈,痒痒……”
到了晚上,豆豆痒痒得睡不着。可那些红疙瘩不能挠,怕发了。
江采莲给豆豆挂了香包,擦了艾叶,效果却不明显。
沈晓月想到了那颗珠子,就拿豆豆做实验。
“豆豆,把手伸出来……”
她发现只要拿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