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滚,那些红疙瘩很快就消下去了,一点疤痕都没留。
沈晓月暗暗称奇。
她当初种得是什么?不会是一棵芦荟吧?这颗珠子太小,还看不出来形状来,白天是透明的,只有在黑暗中才泛出一点点绿光。
她把珠子戴在豆豆的脖子上,蚊子果然不咬了。
进入五月之后。
江南大部分地区都解放了,只剩下申城那座孤岛。
当外围战打响时,一批一批伤员被送下来,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看到床位紧张,乡民们就拆了自家门板,搭起了临时铺位。
妇救会也动员大家去照顾伤员。
“姐妹们,家里有条件的就领个伤员回去吧……”
一番动员之后,家里住得下的,就领了伤员回去。没条件的,就去医院里端茶倒水,洗床单子。
江采莲也去医院帮忙,沈晓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她是个小医生,没准还能派上用场呢。
这天上午,又一批伤员被转送下来。
江采莲在一副担架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昏睡着,腿上缠着绷带,血迹斑斑的。
夏同志受伤了?她心里一揪。
想着那日夏同志还是雄姿英发,策马奔驰,可一转眼就躺在了担架上,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吧。
沈晓月也看到了。
她翻了翻登记薄,上面写着“夏春望”。
果然,是书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