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妈不去,你放心吗?”
程鸢眉间绞着愁绪“她什么事都压在心里,现在徐朝阳又住了进来,肯定伤神又伤心。”
霍昭誉单膝跪在地上,停下放衣服的动作,手指按着太阳穴“那你去跟她说,一起去。我看你们现在能谈到一块,她也听你的话。”
程鸢顿觉压力,但也只能点头从命了。她出房往楼下走,留意着客厅的动静。
没有人说话。
客厅里静悄悄的。
她趴在楼梯扶手瞥一眼,正巧对上徐朝阳的眼睛。
那是一双幽深黑亮的瞳孔,专注看着你时,充满了魔力。
她心跳微微加速,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悸动,不敢多看,仓促收回目光,心神全乱了。
徐朝阳是他的初恋,灿烂明媚如春阳,是她的理想型。
而霍昭誉是感动生爱、知剧情生惧,虽心甘情愿,但到底少了几分爱情的悸动。
“鸢鸢?”
他在楼下喊她,声音很低,只能从唇形辨别。
程鸢心中烦躁,还有些难受。这种难受多源于自责和自厌,她讨厌自己竟然会为徐朝阳乱了心。明明是早忘记的人,一眼见之,竟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暗暗呼一口气。
她收敛心神,去敲冯雅的卧房门“妈,是我。”
开门的是霍振年。
程鸢心一紧,忙躬身“爸,我来看看妈。”
霍振年点头,让开一步,微叹“嗯。去劝劝她。”
你都劝不好,谁能劝好?
程鸢心里想着,面上恭敬应了。她走进去,看到冯雅坐在床上喝红酒。她中午饭局上喝了不少,这时又在喝,像是醉了,眼圈微红,艳丽又柔弱。这样的美人儿,霍振年是瞎了吗?
冯雅醉眼看到儿媳,勉强挤出笑来“鸢鸢,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嗯。妈,昭誉在收拾行李,说是去蜜月,要我来喊你。”
“我……护照不见了。”
这个事程鸢知道,九成是霍振年藏去了。
她也不拆穿,只道“出不了国,那就国内玩。实话说,云南、西藏都不错,还能支持下国内经济。”
“倒是这个理。”
冯雅眸里漾着笑,却是没有动身收拾东西的意思。她起初确实想出去散散心,但现在真没心情。徐朝阳都住进来了,她要是走了,霍振年不知道要被他怎么忽悠呢。所以,她不能走。徐朝阳不会无缘无故进霍家,多半是贪图集团继承权,她必须做些什么。多年来,她甚少参与集团事务,现在也该使用下权利了。
想着,她笑说“你们新婚蜜月,我跟着像什么话?之前说去,也就嘴上说说。好孩子,你们的心意妈都懂,安心去玩吧。”
程鸢有想到她会拒绝,猜测道“不放心家里吗?”
“也不是。想到点事,一时走不开。”
这个理由似是而非,却又让人无话可说。
程鸢又问一遍“真不去吗?要不再考虑下?”
“不用了。”
“好吧。”
如此,程鸢只能失败而回。
只出门时,又遇到了霍振年。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身材还没走形,高大健壮的魁梧样子,一张脸保养的很好,眉宇刚正,鼻梁很高,难的是皮肤很白,不见细纹,现身验证了那句男人四十一枝花。
也怪不得冯雅喜欢他。
丈夫那么优秀,不动心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