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邀请，说丝毫不动摇是假的，尤其对于傅羽这个压抑性向多年的基佬来说，极具诱惑力。
更何况李辰枢也确实是个非常质优的对象。
……优到或许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呢？
傅羽悄悄看了身旁的杨煦一眼，咬咬牙，还是保持拒绝的态度：“长得帅有什么用啊，谁知道你技术怎样。”
这次李辰枢很快便回消息：“昨晚不是亲自领教过么。”
傅羽这回终于没忍住，“卧槽”出声——怪不得觉得他眼熟，这男人就是昨天晚上把他当烙饼翻来覆去搞了一晚上的那个？！
他有这么帅么？
傅羽这声“卧槽”惊动了身边的杨煦，后者看了他一眼，凑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傅羽不敢回消息了，把手机默默塞回外套口袋，摇摇头：“没事没事。”
接下来的讲座傅羽便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好像变成快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
有好几次，傅羽想拿出手机看看，确认李辰枢有没有再发消息给他。
他动摇得不得了。
……其实有点想跟他约。
但是这样好像有些对不起杨煦。
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傅羽马上又在内心自我嘲讽——真是自恋，他有什么资格“对不起”杨煦，他又不是他什么人，自己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吧。更何况，人家都要结婚了，他难道还要抱着那些天方夜谭的想法执着下去么。
傅羽偷看杨煦一眼，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看不见自己。
傅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不能再假想他是自己的恋爱对象了，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不光会困住自己，也会给杨煦带来困扰。
其实昨晚出去约炮的时候傅羽就已经决定要放手了，只不过杨煦一喊他还是会忍不住跑过来，这已经成为习惯。
傅羽趴在桌子上想了半天，把手机慢慢从口袋中拿出来，给李辰枢回了一条：“考虑考虑。”
对于傅羽来说相当漫长的讲座总算结束了，他打着哈欠跟在杨煦和房露露后面，前面一对恩爱的人儿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不过也正常，俩人都要结婚了，能讨论的东西当然多。
傅羽越发觉得自己多余。
天上落下一片雪花，轻轻落在傅羽鼻尖上，他下意识往头顶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天竟然阴了下来，天上的云彩很奇怪，微妙地卷成一团团，像棉花一样。
“傅羽……”
傅羽正发呆，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他愣了愣，肩膀上被人猛地一拍：“羽！”
是杨煦。
傅羽回过神：“怎么了？”
“倒是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走神。”
杨煦担心地看着他，房露露靠在杨煦身边，也正疑惑地看着他。女孩子将两只手缩在雪白的毛衣袖子里，鼻尖冻得红红的，楚楚可怜。
傅羽移开视线，捂着嘴打个哈欠：“没事，昨晚睡太晚了而已。”
杨煦叹口气：“都告诉你了，打工不要那么拼命。你看看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傅羽下意识往自己眼睑底下摸，有点郁闷——不会吧，他禁欲了二十多年，昨天晚上偶尔放纵了一次就有黑眼圈了？肾、肾这么差？
杨煦不知道傅羽在想什么，笑着上前搂住他的肩膀：“你最近不是在做主播么？红了可别忘了我。”
傅羽有些尴尬地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