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岑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皱了皱眉,“李组长?”
李思赶紧站直了身体,脑子里转的飞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知错就改,“顾总,对不起,我知错了,我们不该这样开玩笑的。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一次就算了吧……您要是实在生气,就罚我一个人就好了。”
顾尧岑挑了挑眉,“哦。你先回答我,你们是不是都输了?”
她问得不咸不淡的,李思摸不准她到底有没有生气,犹豫了一下,才重重地点点头,“是……”
顾尧岑下巴点了点,眼神瞥到电脑屏幕亮了一下,又拿上平面镜戴好,握着鼠标点开了邮件,“既然都输了,那赌注知道归谁吗?”
李思生无可恋,梦莎是近几年新起的一个珠宝品牌,算是新起之秀,因设计比那些老牌奢侈品更加大胆时尚,很受年轻女孩的追捧,价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新品虽然还没上市,但这个月的工资是别想了。
“……知道。”
顾尧岑偏头看了她一眼,“下回可就不是赌注不赌注的问题了。”
李思连连许诺,“绝对没有下回了。”
顾尧岑点了点头,“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李思赶紧摇头,“那顾总先忙,我先出去了。”
“对了……”
李思又赶紧转过身来,“顾总请说。”
“关于我有家室这件事……”顾尧岑顿了顿,“我可只告诉了李组长。”
独自怀揣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李思受宠若惊又觉得任重道远,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啊,“顾总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对于她的识趣,顾尧岑十分满意,“你去忙吧。”
随着门“咔嚓”一声合上,办公室重新安静了下来。
顾尧岑烦躁地扔了手中的鼠标,从书桌角落里的杂物盒中翻出了手机,解了锁,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一个个划拉下去,十八个未接来电中,陌生号码一个,家里保姆一个,剩下的都是她老妈宋女士的电话。
在顾尧岑心里,她老妈以前还只有一个普通感冒那样烦人,但现在和瘟疫一样,让她唯恐避之不及了。
她盯着那些未接来电滑来滑去地看了一阵,谁的电话都没有回,而是点进了社交软件里,第一个点开的是微信,点开了最近联系人里面置顶的那一个。
置顶的联系人昵称叫“一根杂草儿”,头像就是用黑色圆珠笔在白纸上画的一团杂草,头像与名字倒该死地相配。
顾尧岑每每看到这个昵称和头像就忍不住眉头微蹙,快速地扫了一眼,随后手指极快地点进了这个人的朋友圈。
刷新了半天,留给她的朋友圈就是一条长长的横线。
顾尧岑:“……”
盯着这条代表这距离和代沟的横线看了足足三十秒后,顾尧岑退出了微信,又点开了那只胖企鹅,这个胖企鹅还是她小学时流行的玩意儿,她由于常年不登,密码也早就忘了,这还是前些日子,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来的。
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爱玩这个玩意儿。
顾尧岑从联系人里继续翻出那根小草儿的头像点进去,乱七八糟的背景刺地她眼睛疼,她瞪大眼睛翻了翻,点开最新说说,又点开最新留言,继续点开最新相册……
嗯,都没有更新。代表那位不省心的不良少女今天还没有开始造作。
顾尧岑轻轻吁了口气,取下平面镜揉了揉眼睛,这才退出社交软件,点开了通讯录,先给家里的保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