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保姆苏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小姐?”
“嗯,是我。”顾尧岑一边捏着眉骨一边道,“之前忙,没注意看手机,家里有事吗?”
“大事倒也没有,就是林小姐打电话回来说,今天不回来吃晚饭,她和朋友出去玩了。”
顾尧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我不是说不允许她周五下午出去鬼混吗?”
电话那边的苏姨安静了两秒,“我跟她说了的,但林小姐说夫人同意了。”
“……好,我知道了。”顾尧岑捏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一口郁气并没有散,她拿着水杯喝了两口水之后,才拿起手机又给那十几个未接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声,正当她要耐心告罄时,那边终于传来了宋女士十分有辨识度的声音,“顾尧岑,你怎么回事?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打你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还有,草草是你妻子,不是你的员工,请你尊重一下她的自由。你说说你,怎么当人老婆的?小姑娘要出去和同学聚个会,还要可怜巴巴地到我这个婆婆这里来求情……”
“说完了吗?”
顾尧岑的话一落,对面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阵更加高分贝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顾尧岑把手机拿开了一点,直接无视了她妈宋女士的胡搅蛮缠,“您要是这么想管林草草的事,麻烦你们来当这个监护人。”
“你什么意思?”
顾尧岑哼了一声,“既然她的监护人是我,妈妈就好好旅你的游,闲事少管。”
“你……你……”
顾尧岑才不管她妈要“你”个什么所以然出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想起上次彻夜未归最后被警察通知去领人的不良少女,她就闷得心口直抽抽。
她顾尧岑遵纪守法,热心公益,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摊上这么一个祖宗?
哦,这祖宗还是她老婆,得到法律认可的那种。
顾尧岑捏了眉骨,又去揉太阳穴,烦躁地踹了一脚书桌脚,继续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翻出了不良少女的电话,打了过去。
第一遍,被掐了。
顾尧岑继续打。
第二遍,又被掐了。
顾尧岑继续。
第三遍,通了,传过来的声音如蚊呐,“做什么,我上课。”
顾尧岑耳力好,听着电话那边时高时低的重音乐和呼呼风声,冷笑一声,“半个小时我到家,要是没看到你人,你知道什么后果。”
说在上课的人立马精神抖擞了,“不好意思,我今儿跟妈妈请假了,她同意我彻夜不归……”
顾尧岑听着呼啦一下就涌进了耳朵里的乱七八糟的杂音,懒得跟她扯皮,“你彻夜不归试试。”
“你……你□□,你□□,你霸道……”
对方炸毛跳脚,顾尧岑心情愉悦了不少,唇角弯了弯,“半小时见。”
话落,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于此同时,电话那边,坐在一辆骚包机车后面的林草草一巴掌就拍在了前面一头黄毛少年的背上,“停车。”
黄毛少年把车往一旁开了几米,踩了急刹,回头看着她,“姐,咋了?”
不等车挺稳,林草草就跳了下去,甩了甩她一身铆钉的皮夹克,“母老虎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家。”
“我去,哪个母老虎这么厉害,能管你?”
林草草仰头望了望天,“反正就是很厉害的母老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