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也不是很在意,他招手让人进来安装好摄像头,几个人把斯塔克推搡着绑到了墙边的椅子上,旁白的尸体就倒在他的脚下。
斯塔克终于把嘴闭上了。
他知道旁白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死掉,也许会休眠几天,再回到他脑子里来——但这些恐怖分子不知道,他们仍然像杀一只小鸡一样随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斯塔克面前的摄像机闪着红色光点,有人按下了开关键,几支枪口抬了起来,都对着他的脑袋。
“这是你们的托尼·斯塔克。”为首的那个恐怖分子对着摄像头用蹩脚的英语说,“如果想让他活下来,那么按照接下来我说的去做。”
斯塔克看着摄像头,这段录像会被发给小辣椒,他又给她和哈皮丢了个大麻烦,但他却不一定能活下来。
这是恐怖分子,他们不会留下他的性命。
如果旁白不能及时赶回来的话。
夜晚的沙漠里温度骤降,但即使再低的温度,也不应该是一片死寂,毫无生命存在过的迹象。
唯一的原因是这里属于不久之前的战场。
尸体还没来得及被清理干净,天黑之前他们搜寻了还有生还可能的人,带回营地,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一些破损的残躯。
靠近战场边缘的沙地上,一个年纪看起来不该属于这里的小男孩面朝下安静地趴伏在地,背部没有一丝起伏。他没有穿军装,身上薄薄的棉衣被几处贯穿伤流出的血液浸透了,又干涸凝结成了血块。他只有半条右腿,断处像是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带着焦黑的灼烧痕迹,另外半截不知道在哪里。
他是快天黑的时候才跟着部队来这里的,作为后勤清理战场。他叫卡里德,没有父亲,母亲跟他做一样的工作,负责取悦那些恐怖分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和排查清扫战场上的地雷。他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和深色的头发,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都猜测他可能来自很远的地方,因为卡里德看上去像是个血统混杂到难以辨认的漂亮孩子,这让他的生存又艰难了不少。他的母亲在三年前被炸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碎块去世了,而他比母亲幸运一点,那些人告诉他等到他十二岁以后,就可以一起参加恐怖分子儿童军的训练,得到一件军装和一支真正的枪。
今天是他的十二岁生日。
冷寂干涸的空气里,惨白的月光轻轻抚摸着小男孩冰冷而残破的身体,直到他慢慢地撑着地面爬起来。他的断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如初,裸露的小腿上看不到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右脚的鞋子跟那条断腿一样不知道藏在沙子的什么地方,他赤着脚踩在沙地上,越走越快,甚至奔跑起来。
月光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映出来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
俘虏营内,斯塔克被枪指着着录下了视频,恐怖分子对摄像头提了不少要求,然后满意地结束了谈判。在波兹收到这份视频之前,他至少还是安全的。
斯塔克没能在其中加点儿自己的建议,实际上,虽然为首的恐怖分子说是要跟他“谈谈”,但并没有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
现在他的手中被塞了笔记本电脑,他在地址栏里慢慢敲着邮件地址,几把枪正对着他的脑袋。
突然之间,门被踹开了。
一个浑身血污的小男孩静静地站在门口,面孔脏得让人看不清楚,但他的手中提着一把枪。
“卡里德!”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愤怒,似乎是责怪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小男孩顺着声音看到了这个人的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