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又喝下一口,笑得飘飘然。
我慢慢咽下杯中最后一口米酒,入口清甜,觉得全身微微发热,整个人有股舒畅之感,感觉像是喝了烈酒,然而口感一点也不像苏格兰威士忌那般呛人,反而柔顺非常。
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小酌两口。太宰呵呵笑道:“最好悠着点,陈酿后劲大。”他这般说着,自己却也两三口喝光了杯子的酒,又重新倒满,“知道‘鲶鱼效应’吗?”
“知道,你准备借此机会建立‘新双黑’吗?”我和他顾忌着织田作,没说得太明白,但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各自都一清二楚,“亦或是双黑限时复活?”
“参数不够大。”他摇了摇杯子。
“所以‘合作竞争理论’是不是更贴切?”
他突然放下杯子,曲起指节弹了弹,发出闷响,他趴在桌上,偏头看向我:“你在期待?期待这个参数足够大吗?”
可能弹玻璃杯会更好吧,没由来的,我想到这件事,飘荡的思绪晃悠悠地飞到天际,玻璃杯的话,只适合清澈的酒,最好上面还要浮着几枚冰块,或者一块冰球也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感觉,太宰这个人更适合威士忌。
“当然,阁下不用这般猜忌我,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想必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同样放下杯子,同样撑着下巴看向他,“你知道的,组合不仅仅是鲶鱼,武侦和港黑也不可能是只会惊慌逃窜的沙丁鱼。”
“组合的首领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干出来,这个参数想必是足够了。”我可能是疯了,在这边和太宰讨论经济效应,“倒是你那两个弟子不知能否适应市场?”
“钻石只能由钻石打磨。”他呢喃着,低着头转着一个未开封的罐头。
“横滨特产的生产准则吗?你们难道是流水线工程吗?”我嗤笑一声。
他突然拿过我放在一旁的酒杯,漫不经心地与自己的酒杯放在一起,两个完全相同的酒杯在灯光下打上一层昏黄的光,竟有些像是头晕目眩间的重影。
他幼稚地将两个杯子颠来倒去,交换位置,然后将清酒瓶中为数不多的酒液榨干,尽皆倒入两个藏青色酒杯,乳白的米酒发着琥珀似的光泽,他随意拿了一杯一口饮尽,将另一杯摆在我面前,挑眉看着我。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没说,可眼中尽是这个意思,于是我便替他说出口。
他显得有些讶然,几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有想过我会问出这句话吗?大约是想到过的吧。他低低地笑了,不说话,只是指指我面前的酒杯。
我把酒杯往旁边推推,今天我己经喝得够多了,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只有上帝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见我执意不喝,自己拿走了那杯酒,几口喝尽。这家伙,不会早就醉了吧?他看上去相当不正常,用一种难以说清的诡秘语调,像是潘多拉在我耳边低语道:“你是基督教吗?”
“我接受的是正统的基督教育,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是任何一名虔诚的教徒。”
“你信上帝吗?”他凑近了我,头枕在我的手臂上。
“上帝已死。”我用一种比起冷漠更近似漠然的腔调,像是在叙述一个早已被认可的真理般没有半分犹豫。
这次他靠在了我的肩上,他笑时我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愉悦地颤动着。他怀住了我的腰,微微仰头,热气呼在了我的脖颈上,让我有些不适地缩了缩。
“你信神吗?”
“我信仰我自己的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