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衣服中掏出一个按钮,用左手摁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打了他后脑勺一下,他被打了个趔趄,懵逼地看向我。瞅啥瞅,我回瞪他一眼:“你们干的糟心事太欠打了。”
织田作也意识到了什么,幽幽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准备炸车,来逼迫他和安德烈决一死战?”他没回答我,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安德烈想出来的,对吧?”他低下头,不言不语。我们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
“按照日本的礼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打破了僵局,对织田作笑了笑,“我是兰奇k斯卡特,您可以叫我兰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和我有一定关系的。请相信我,我会给您一个完美的答复。”
“我是织田作之助,请多多指教,不需要敬称。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那是当然。”我微微颔首。
一旁的天桥上,一个绑着绷带的少年身体大幅度向前倾,朝我们挥挥手,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指向某个方向。
织田作想也不想就朝那儿跑去,一边开口解释道:“那是我的朋友。”“想必是你足够信任的人吧。”我笑了笑。
我们沿着那个方向跑去,与太宰在天桥的底部汇合。太宰带着我们接连穿过几个小巷,头也不回地说:“总之,这位不知名先生,你的下属就在前面等你。”嘀咕一声,“你们还真是明目张胆呢。”
“织田先生,出于一些原因,我希望你能够一起去,毕竟你也是受害人。同时,我也不放心你和你收养的孩子们的安危。”我对织田作请求说。
“织田作,答应呗!好歹也要去看看这件事最后要怎么处理。”太宰应声道,回头冲我笑笑。
“港口黑手党史上最年轻的干部果然名不虚传。”我称赞说。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瞟了我一眼后又迅速收敛。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你的友人和他收养的孩子都是弃子,港黑的森先生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现在应该在和异能特务科的种田先生,就异能许可证一事相互讨论吧。”
“那么你呢,在这件事又是什么立场?偷渡的参谋部部长。”他把“部长”这两字加重了音。
“我还是有正规手续的,不能算是偷渡。”我正了正帽子,“至于立场,我只是很单纯的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
他撇撇嘴,别过头,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出于私心,我可是一直在关注着横滨呢。”我轻轻叹息道。
他笑了,回过头,比着口型说:你是痴汉吗?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想说的是“你在看着谁”,这是他本人亲口说的。
我们一路无言,在穿过一条街道后,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等候着路旁。
马克下车替我开了车门,后座的孩子们一看见织田作便扑了上来:“织田作!”他们哭喊着,死死抱住织田作,不住地流泪,今天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最槽糕的一天了。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哭泣中,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织田作抱住了他们,轻抚后背,安慰性地拍了拍,缓缓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语调太过安稳,仿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事实也是如此。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孩子们身上,那种闪着光芒的眼神。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在孩子们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责任、担当,更多的是他想赎罪,他想借此弥补早年犯下的错误,他想凭这衡量自己是否有成为作家的资格。
啊,心脏跳得很快,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