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一起来试试吗?”我偏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手上的动作未停,“念在纪德是主犯,你们充其量只是个从犯的份上……我会下手轻一点的,你们觉得呢?”我促狭地笑了一声。
不了不了,这份好意心领就行。他们集体连退到舞厅门口,一起摆手。看样子如果不是我还站在这,下一秒他们就能撒腿就跑。
我不在意地继续加了点力,发出杖杖到肉的闷响。其他人又怂怂地后退了一步。终于打爽了的我,捋了捋汗湿的头发,只觉得神清气爽。
我走到一旁,感慨道:“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和老样子一样耐揍啊。”我捡起地上的帽子,“热身的话,这点运动量勉勉强强够了。”
我戴上帽子,踩了纪德一脚,说:“起来,别装死!”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鼻血,把双木仓配至腰间,略带沉重地开口道:“参谋长,我很感谢您的推举之恩,也感谢您当初的教导。”
“直话直说,我还没死,不用你天天挂嘴边感恩。”
显然,他原本的说辞卡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但是,您要是想保下我们的话,代价太大了,参谋部那边……我们不值得您这么做,我们都很感谢您的赏识,因此,我们更不想也不能拖累您!”
“您还有更好的未来,就让我们这些被遗忘的仿造品葬身于此吧。”他的语调低沉哀伤,那是一种已经放弃了希望,就此任由命运的戏弄之人的样子,“我们都累了……”
这个人是不是自带什么悲情buff,一说话就把气氛变沉重了。我在心中吐槽道。
“晚了!”我笑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都太晚了。我已经挑了整个参谋部了!”
“您……”他看上去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我转过身,面对mimic那些人麻木苍白的脸,不在意说:“出于对你们智商的关爱,简而言之就是,参谋部是我的私有财产了。”我眨了眨一只眼,摘下帽子挥了挥。
“换而言之,就是你们不管想不想死,先给我滚回去,上军事法庭作证。”我冷笑两声,“涉及到这件事的,一个也别想给我跑。”
“呵,设计到我头上,是嫌命长还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杀气腾腾地宣言道,“只有我设计别人,没有别人设计我的份,如果有,那就先动手处理掉。”
他们脸上,那种惊喜,那种感动,即使再长久的不幸也不能抹消掉。或许是太久没有笑的缘故,他们僵硬地扯开嘴角,那是一种近乎狰狞的笑容。不知谁先没忍住,突然哭了,带动着所有人都哽咽了。
“啧,你们好歹是我的下属,为什么一个个没出息成这样。”望着这群痛哭流涕的家伙,有些人不顾形象的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确是挺丢脸的。
“织田作,我们要不要也应景地哭一下?”太宰问道。
“嗯?怎么哭?”织田作说。
“嗯……你抱着我,我再在你怀里哭这样的?”
“可以啊,我会记得安慰你的。”织田作张开了怀抱,太宰扑到他怀中嘤嘤嘤了半天,最后遗憾地抬头说:“我果然做不到和斯卡特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
“这也是件好事。”
“也是呢!”然后太宰就赖在了他身上。
我嫉妒了,如果能被织田作抱抱的话,我先嘤为敬。
我拿手杖敲敲地板,说:“至于那些想死的人,自己给自己一木仓算了,别拖累他人。”我偏头看向纪德,笑着问道,“现在你还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