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还未反应过来,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被打得后退几步,嘴角沁出一丝鲜血,迅速举起木仓,意图对准我。然而……
“下盘不够稳啊。”我轻轻松松地用手杖挑飞了他的一把木仓,趁他另一支木仓瞄准我的右肩,马上就要摁下扳机的那一刻,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他终于使用了异能,仿佛早有防备般向左一歪,而我的手杖也正好停在半空,他这下就像是自己果断撞上去一样。形势逼人,他当即用空出的那只手向上一伸,攥住杖柄,用力往旁边一甩。
木仓口又对准了我的右肩,我即使武器脱手,也没有半分慌乱,轻轻叹口气说:“太执着于一个目标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个迅捷有力的肘击顶在他胸口,他像早有预料似的侧身躲开了。
然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啊。动作顿时一变,按住他的左肩往下一扭。他调转木仓口,我则捡起地上的手杖,黄铜底轻轻一挑,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手腕。他手一抖,子弹偏离了轨迹,飞向窗外,打碎了一地玻璃。
那双原本没有斗志的眼睛,逐渐锐利了起来。他没有丝毫停顿,准备接着开第二枪。但我之前已经通过关节技让他的左手脱臼,那一杖也是实打实地打在了脆弱的腕骨上,他那里青紫一片,有没有骨折还是个未知数。
剧痛却还是无法避免的,在他强忍疼痛准备扣下扳机时,我又是一杖,狠狠敲在他胸口,他往旁边一闪,木仓口紧紧对准我。我同时也躲向一旁,他的那一木仓直直冲来,我扬起的手杖顿时向下一挥,敲在他的右肩上,同时借力一跃,子弹擦过我的右肩,终是没有命中。
这一招,是佯攻。他露出一个笑容。第三木仓被扣下。而这时,我在半空无处借力,似乎只能被动挨打——做梦!我也笑了,迅速落在地上就地一滚,一个扫堂腿逼得他不得不跳起,第四木仓蓄势待发。
“白痴。”我嗤笑一声,在他开木仓的前一刻,被我在半空抛下的手杖正好砸在了他的右肩,遮蔽了他的视线。他凭感觉的那一发子弹,终是无用功。
我比他更快抓住手杖,往下一翻,手杖的银质杖头终于顶到了他的胸口,同时狠狠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一只手摁在他背上把他压了下去。
他的脸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木仓口朝上,准备射出第五发子弹。而此时,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木仓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五秒的时间过了,纪德。”我笑眼弯弯地踩着他的背,一下下慢悠悠地晃着木仓,“结束了。你的打法还是太耿直了。”
“我输了。”他放弃了抵抗,呢喃道。
“开木仓吧,参谋长。”他趴在地上,狼狈而又不堪,宛如败犬,他放下了手中的木仓,大声喊道,“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请您,不,是求您开木仓吧!让我保持那最后一丝身为战士的尊严!”
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与沉默中,我轻笑出声,随手甩开木仓,重新扣上西装纽扣,举起手杖说:“那正好。”
然后给了纪德一顿毒打,把人摁在地上锤的那种,别想跑,别说话,闭嘴,老实挨打!跟玩打地鼠一样,我用力敲着手杖,狠狠打在那些痛又不致命的地方。
纪德保持着那种被我踩在脚底的姿势,成功被打蒙掉,等回过神来他的脸已经肿了。俗话说得好,打人先打脸,o98k,耶比!
这还能怎么办,跑又跑不掉,老老实实挨打吧。他像一只死掉的蟑螂般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着身子,偶尔发出几声闷响。
魔鬼……魔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