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恐怖了……”女大学生窝在沙发里抽噎,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砸,“人怎么会变成鱼呢,又怎么能融化进墙里……我一定是在做恶梦。”
“梦境一般都是碎片化的信息,即使有剧情上的延展,呈现出来的也不会像现实生活一样完整和清晰。所以我们现在并不是做梦。”戴拙从兜里翻出一包手帕纸递过去,“别哭了,先按照024的提示活动,总能搞清楚状况的。”
俗话说相由心生,戴拙模样是一种充满阳光的英气,皮肤白皙,五官俊秀柔和,黑色细框眼镜为他增加了几分书卷感,像电影里刚刚毕业的小警察。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的长相。
女生红着眼眶点点头:“谢谢你,我叫梁冰。”
“戴拙。”
梁冰擤了把鼻涕:“你是怎么进来的?”
戴拙摇头:“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了身体了。”
“我也是啊,鬼上身了一样。”梁冰叹了口气,当人陷入陌生危险的环境,发现与其他人有共同点总是会带来一些心理慰藉,“看来大家都一样。”
戴拙看了眼正在给窗帘穗子捻麻花辫的男人,忍不住想和他搭话:“夏……夏先生,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嗯……大概猜到一点。”夏挚随口应道。
“是什么?”另一旁的高中男生赶紧问。
夏挚想了想:“我之前一周陆陆续续收到七个神秘包裹……”包裹内什么都没有,寄件人信息完全空白。
“024说我们是得到了某个‘通行证’才进来,对我来说,或许那七个包裹就是触发游戏的钥匙。”
高中生怔了一下:“我来的时候在剪指甲……”他低头看了眼胖乎乎的手指,“正好剪了七个。”
“最近我的皮肤干,每天都会敷一张面膜。”梁冰瘪瘪嘴,悔不当初,“这周正好敷了七张。”
“我给外孙女做番茄酱,捣了几颗番茄没仔细数,这样看来应该也是七颗吧……”
一经夏挚提醒,大家纷纷回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这样看来,在某段时间里,触发到‘七’就是通行证。”戴拙总结完,问夏挚,“是这样不?”
夏挚:“啊,真聪明。”
戴拙:“……”这是被敷衍了么?
斯斯文文的男人将系统空间仔细看了一遍,众人说完话才退出来,手掌攥得死紧:“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兄弟,你名片上写的是什么?”刀疤脸扭过头问。
斯文男木着脸不说话,神情中有几分倨傲,似乎不屑于同刀疤脸交谈。
“艹,”刀疤脸冷笑着骂了句,“看来有人不想活到终点站。”
斯文男道:“有时间耍横不如用脑子想想怎么应付这间车厢。”
刀疤脸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脸,挑衅道:“怎么应付?我向您请教请教啊。”
斯文男猛地挥开刀疤脸的手:“我最厌恶你们这些小流氓,最好给我放尊重……”
话音未落,整间车厢忽然剧烈摇震起来,空间中的布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变幻!房顶大幅度挑高,中央吊下一只倒三角型的水晶灯,墙皮像是皮屑一般脱落下去,露出一层昏暗的石墙,原本门口的位置拱出一个由石块堆砌而成的壁炉。而众人身后的沙发,则如磁铁一般相互吸引,移动着围成一个圆圈,一张张松木小桌从地面升起,停留在每人身前,桌上各放了一盘曲奇饼干。
“开、开始了?”斯文男环视着周围的布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