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普利赛提。
曲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尤里的瞳孔动了动,他只说:“好听。”
我笑起来:“好听的话,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就这样,我以曲子作为交换把宅在病房里不愿意出去的尤里拖出了医院。他勉为其难地答应和我出去逛一天,不过戴上了墨镜、大大的口罩和帽子。
“认不出来了吧?”他跟我反复确认。
“认不出来,绝对认不出来,”我说道,“放心。”
就算有人认出来了,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说出去的。
美好的下午从与尤里·普利赛提出去逛街开始。
他像一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一样东瞧瞧西看看,买了不少东西,还和我一起去寺庙里求了御守。
夕阳渐沉,他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轻快地走在小路上:“横滨居然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
我跟在他的身后说道:“不止这些,什么时候你再愿意出来,还有更多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他转过身来逆着光对我笑:“谢谢你,真理。”
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可爱,像一只毛绒绒的金毛,身后的尾巴还使劲儿摇来摇去的。
“我之前以为你两个月没来找我,是想不管我了呢,”他说道,“哪里想你是真的去给我写歌了,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一说。”
“怎么会,”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真好,“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
他突然不吃冰淇淋了,我正有点疑惑,就看到他开始咳嗽,背对着我的耳尖有点点发红,和海面的夕阳一般。
“喂,我说你啊……”他用手抵着下唇,蓝色的眼瞳转到一侧不去看我,垂下长长的金色睫毛盖住眼睛,脸颊像是浮了两片被夕阳染红的云朵,唇角还沾着点粉粉的冰淇淋。
“你这个人,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浑身定在原地愣住了,一时间没回答上他的话。
他看我不回答,似乎是生气了,小小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不喜欢就算了,当我没问过!”
我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扯住他的手腕:“等等!”
我踌躇起来,看着他似乎是不耐烦的神情,我还是开了口。
“如果我说是的……”我问他,“那你能也喜欢我吗?”
他也愣住了。半晌,眼底才渐渐浮起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小雀跃,好像平静的海面跃起的游鱼,又极力按捺住。
“这个可不一定哦,”他咳了两声,扬起下巴,“看你表现。”
因此,力争我在他心中的表现与好感度up,我大手一挥带他去了横滨最贵的西餐厅,点了最贵的红酒。虽然点完才知道他并不喜欢喝红酒。
我为他切牛扒倒果汁,叫来最好的大提琴手,他就支着下巴歪着头看我,水晶吊灯暖橙色的光芒倾洒在他的周身,好像打了一层浅浅的柔光。
他长长的睫毛盛着微光盖住眼神,问我:“真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呢。”
我一愣。
我是一名黑手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于是我继续手里的动作,冷静地说道:“我是家族(组织)里培养的公司(干部)继任人选,所以不用上学。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起来,脸颊边有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看你整天闲得慌,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所以就问一问。”
切好牛扒后我把刀叉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