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论听着有些强盗,谢徽却没反驳他,只是道:“好。”
院里下人不多,但都很能干可靠,宣临待人又一向体贴宽容,于是一见着他了便喊一声打招呼,满面带笑,宣临也都一一回应。
“小少爷。”一个在一旁打扫的小丫鬟好奇地看了几眼谢徽,“这是谁?怎没见过?”
“我的书童,才来的,你自然不认识。”
“可是先前大人要给您拨个书童来的时候,您不是不要吗?”
“如今又需要了。况且他资质好,又谦逊有礼,好得很。”
小丫鬟点点头:“看来小少爷很喜爱他。”
宣临道:“年纪不大,倒爱说这些。好好做事去吧,免得院里的嬷嬷要责骂你了。”
小丫鬟脖子一缩,面上却还笑着,道:“是,小少爷。”
他们一走,身后几个盯着背影的小丫鬟立刻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哎,我听厨房的玉儿姐说,小少爷特意叮嘱每日给他不一样的菜式,还日日都炖汤喝呢。”
“真的啊?这可没听说过,小少爷对他太好了,我都有点儿嫉妒了。”
旁边的推了推她,笑道:“你可得了吧,你与小少爷见过几面,待过多久啊,小少爷怕是连你名姓都不知呢。”
“也是。不过听说那书童是在街上捡来的?这样的身份小少爷竟也待他这样好呢。”
“我们小少爷宽厚仁善你又不是不知。上回芽儿犯了错,被嬷嬷打了几下手心,躲在花坛后面哭,小少爷见了都叫人给她拿了些药膏擦,与嬷嬷说了待你们和善些,小错便不必罚了。”
“是了。我若不是出身这般,便会成日想着嫁给小少爷了。”
“……”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走着走着便转回了书房。宣临进屋坐下,捶着自己都腿:“怎的走两步便有些酸痛,平日里还是走动太少了。”
“走了有半个时辰,不止两步了。”谢徽给他斟茶,“小少爷觉着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喝点茶歇歇便好。”
接过茶喝了一口,宣临道:“怎有点凉了。”
“那我去换一壶。”
“不用不用,凉的也能喝。”
谢徽还是拿起茶壶往外走,宣临小腿发酸,便也没站起来拦他。
他才去换茶没多久,青青便来了,道:“小少爷,您昨日让我去找人做的玉牌好了。”
宣临:“这么快?不是要三两日的吗?”
青青狡黠地眨眨眼睛,笑道:“我说您嘱咐的要快些,他们便连夜赶工做了。”
宣临夸她:“年岁不大,脑瓜子倒灵泛。玉牌呢?”
“在这儿呢。”青青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布抱紧的东西,打开递给他,“我瞧了,玉没被掉包,还是您给的那块好玉,拿在手里暖融融的,一点儿也不凉。”
“你办事竟也这样厉害了,还会看玉料有没有被换。”
“那是。在小少爷手底下做事,又得朱朱姐指点教授,自然是愈加厉害了。”
宣临把布翻开,露出里头包着的玉牌,果然还是他昨日给青青的那块。上面刻了谢徽的姓名,与左相府几字。
按理说这样的身份牌子是要用木做的,但宣临觉得既是男主,那就要与众不同,有格调一点。于是就从陈氏赠他的玉里拿出一块,去给谢徽做玉牌。
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
果然很有格调。
就是看起来有点容易碎。
就在宣临在思考怎样再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