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让这块彰显身份且具有格调的娇弱玉牌不那么容易香消玉殒的时候,谢徽便换了茶回来了。
“谢徽。”青青道。
谢徽没看她:“嗯。”
他把茶壶放在桌上,给宣临倒了杯茶,道:“这壶不烫也不凉,是温的,小少爷试试。”
青青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冷淡,表情有一瞬的低落,却又很快面露笑容:“小少爷吩咐人给你做的牌子好了,你看看?”
宣临闻言把玉牌给他,道:“挺好看,就是有点脆弱……这玉不怎么结实,我在想怎样才带着不必太小心翼翼的。”
谢徽:“若是注意一点,便不必如此了。我会仔细保管的,小少爷费心了。”
他看了一眼玉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右下角写了“左相府”。
显而易见、顺理成章地将他归为自己人。
青青:“这玉贵重,小少爷看着你,你可要好好保管。”
“当然。”
宣临心道青青你别贴着这人了,他是男主,瞧不上你一个小丫鬟,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看的。
于是他道:“青青,若没旁的事你便忙你的去吧,这儿有谢徽。”
青青应道:“是。”说罢转身前还不忘看一眼谢徽。
宣临内心叹道,长得好看真好。
……
又过了一日,宣临得去朝廷办的太学里上课了。其实前两日他就得去,但因谢徽的事还没打点安排好,就向老师请了假,说是穿衣太薄,偶感风寒,休养几天。
春日里本就容易生病,确实也有好几个得了风寒没来上课,宣临又一向讨长辈欢心,便允了。
一般这些少爷公子去读书上课,都得带个书童,他们要是犯了错,身娇肉贵受不得罚,就得是书童替他们受。宣临先前不忍这样,便坚决不肯要书童,所幸他功课好,懂事听话,也不曾犯过什么错,老师对他的评价也好,没书童跟在身边也没什么事。
如今有了谢徽,宣临反倒紧张起来——要是犯了什么错,挨罚的可就是谢徽了。
宣临道:“老师虽严厉,但待我还算和颜悦色,若他言语有什么略显冒犯的地方,你也不必在意,他性情如此。”
谢徽颔首:“是,知道了。不会给小少爷添麻烦。”
下了马车,正巧碰见宁秋元,扶着腰在旁边走着,见到宣临,喊到:“遇之——!”
宣临闻声侧头向他那儿看去,道:“你怎在这儿?”
宁秋元一摆手,道:“别提了,我爹打完我撒完气不说,还非逼我来上课,本以为挨完打能少上几日的,结果还是得来。”
宣临:“所以先前让你老老实实认错,你又不肯听,如今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哪儿知道我爹这么狠,亲儿子都这样。”他拍拍宣临的手臂,“多亏你的药和烤鸭,我觉着我活过来了,至少屁股没那么疼了。”
宁秋元才发现谢徽也在旁边,道:“他也在?还真是你书童啊,原先不是不肯要的吗?”
宣临悄悄瞥了一眼谢徽,道:“他不一样,先前我爹拨给我的那些都不合适。谢徽合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