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道:“晚膳已经备好了,即刻便能用。”
“马上就来,你先去吧。”
到了偏厅准备用饭,正好碰上朱朱,“小少爷,宁少爷好像又挨打了。”
“他干什么了?”
朱朱:“似乎是什么事说漏嘴,被他爹听见了。具体的也不知道,是阿仁悄悄来让我告诉您的。”
这次听起来不是不务正业被逮着了。但他除了这样的事,还能因为什么被打?
宣临一时没想出来,道:“等会儿吃了饭我便拿药去看他,你让阿仁先回去。”
“哎。”
谢徽早看见宣临和朱朱两人站在偏厅外说什么,见宣临走进来了,问:“朱朱有什么事?”
“说是宁秋元又被打了,不过这次听起来不像是在外头玩被抓着了。”宣临坐下来,“朱朱说他是说漏了什么事。”
“那小少爷一会要去看他吗?”
宣临拿起筷子,道:“去,他回回挨打都是我去看,一习惯了估计正趴在床上等我给他带药带饭。我若不去,他便得饿到他爹不气了才能吃饭。”
“宁少爷听起来是离不得小少爷关照了。”谢徽把平日里宣临爱吃的几样菜挪到他面前,“总这样也不行。”
“虽是这样说,但我与他交情在这儿,不好不闻不问。”
他抬手,让一旁的丫鬟下去了。
宣临道:“他爹教孩子总如此,我若不常去安慰他两句,只怕父子之间越发有嫌隙。”
谢徽了然,不再多说什么,“如此。”
用了饭,两人便拿了药与几样留着的菜,到宁府去。
阿仁早候在侧门,见宣临来了,面露喜色,仿佛见了救星,“宣小少爷可来了,我家少爷……”他顿了顿,像在找贴切的用词,“这回不大一样,他挨完罚,便一声不吭地待在房里,只说您来了让我在门口等着。”
“是宁伯伯下手太重了吗?”
阿仁想了想,道:“我觉着也没太重……还如往常,少爷的屁股皮开肉绽的。”
宣临熟门熟路地走到宁秋元房前,敲了敲门,道:“秋元,我来看你了。”
“你进来吧。”
一推开门,屋内没点灯也没点蜡烛,黑灯瞎火的。
“你挨了打,又把油灯全吹灭了,起来找水喝摔个头破血流,躺床上哀嚎的日子便更久了。”
宣临凭着记忆,把东西放在桌上。阿仁倒是机灵点了,连忙去点了根蜡烛,才将屋子稍稍照亮了一些。
宁秋元背对着他们,也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你,你放了东西便走吧。”
宣临笑道:“你这是头次赶客。怎了,你爹又怎么责骂你了?”
他边说着,边把带来的菜一样样拿出来。肉香顺着屋外吹进来的风,往宁秋元的方向飘。
宁秋元咽了咽口水,道:“……阿仁你出去。”
阿仁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你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我听朱朱说是你说漏了嘴,你爹不是早知道你在外面玩吗,有什么事说漏了,挨这样一顿打,还打得你要赶我走。”
“是……”宁秋元又咽了咽口水,“就是先前我带你去看斗蛐蛐儿,你被那狗贼调戏的那档子事。”
“哪……我想起来了。”
宁秋元要是不说,再过几个月估计就彻底忘了。
“我原本在说,如今这些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