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我也会把你变成我的东西。”
“不记得我?”他掌中力道突然加重,恨不得能将何垂衣的脖子捏断,“你记得只见过一面的钟小石,不记得日日和你睡在同一张床的我?”
何垂衣瞳孔微张,呼吸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武帝眯起眼眸,声音愉悦起来,“你知道我为何能一眼将你认出来吗?”
何垂衣不回答,他便自问自答:“因为你身体的每个角落我都很清楚,你的皮肤、你的脸、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何垂衣,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以为忘记之前的一切,我就能当做全没发生过吗?”
“你以为这样,我就得不到你吗?”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何垂衣平静地看着武帝,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陌生与防备。
“放过你?”武帝将他压向自己的肩膀,“你做梦。”
“你爱我?”
“不爱。”
“那又何必费尽心思留下我?”
“可能,”他顿了片刻,语气沧桑起来,“是从你决定留下的那天,我就将你归为自己的所有物。”
何垂衣呼吸一滞,“如果是这样,就算我还记得你,我也会怀疑留在你身边是错误的。”
“错便错,你没有选择。”
“倘若我非要离开呢?”
“打断你的腿。”
他胸腔的跳动十分剧烈,何垂衣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很乱。
他的身体是热的,心是冷的。
“皇帝,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不赌。”武帝埋在他的肩窝摇了摇头。
“你抓住我的手,如果我能挣脱,你就放我走,如果挣不脱,我就心甘情愿和你走。”何垂衣自顾自地说。
“我不会用任何外力伤害你。”
武帝怔了怔,质疑道:“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仅要和我走,还要发誓绝不私自离开。”
何垂衣镇静地点头:“好。”
武帝勾唇一笑,胸有成竹地抓住他的左手,“朕会让你输得心甘情愿。”
他的掌心很热,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何垂衣的手,炙热的温度触在皮肤让何垂衣微愣了片刻。
“皇帝,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