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她凑近过无数人,她在对着手机屏幕自拍的漂亮女孩背后比过“耶”,但显示出来的相片里连她的阴影也无,她也伸手去触碰过橱窗里的蛋糕和咖啡,但她的掌心很直接进到了蛋糕的里面,出来时甚至没有半点蛋糕的香气。
有时候她会坐在桌子上看观赏连续剧一样追着办公室恋情,然后在当事人快要被发现的时候捏一把汗,也有时候她会目击到不法的交易,但她怎么大声的和jc打小报告也无人回应。
所有人都对她的存在无动于衷,目不斜视。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就好像她坐在井里,而周围的岩壁让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但她无论怎么触碰,都无法逃脱这个狭窄的牢笼。
没有人能看到她所在的,荒落的井。
没有人能伸出把她拉出去。
就在她不再对此抱有希望,甚至破罐子破摔的考虑鬼魂体的好处的时候,她竟然被发现了?桑返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回想她在此之前的自言自语里说了些什么东西。
世界线、敦、对中原中也对身高的吐槽、十五岁到二十一岁的太宰的人生轨迹等等等等。因为觉得反正其他人也听不到,是以什么不该说的,什么该说的,她都槽了个遍。
漏出的马脚实在太多,她一时之间都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补上她暴露出的「秘密」。所以那时候的桑返满帽子都在想,如果有原地失忆的业务,无论多贵,她都要替太宰先买上一套。
见她沉默,太宰并不生气。
“考虑的如何了呢,女鬼小姐?”
桑返其实是很想开口的,她胡说八道的本事向来高明,但大约是直觉作祟,面对眼前的人的时候,她便不太敢这么做。
而且他很平静。
正常人碰上这样的情况,要么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要么是将她当作能隐身的敌人戒备,考虑到这个世界有异能力的设定,她认定后者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太宰将人派出去的时候,她一点没想到他是要对峙。
“你不怕我是敌人派过来杀你的?”桑返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她从桌子这边飘了过去,停下来的时候,她就对在他的面前,手轻飘飘的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一只手的距离,“你看,马上就要碰到你了哦。”
“你不会杀我,如果你想要杀我,不会在这之前说那些多余的话。”太宰不仅没退,反而更靠近了一些,“而且我对女鬼小姐说的东西很感兴趣呢,比如上个世界的「我」,以及当时你与「我」的关系。”
这种事被当事人说出来真是公开处刑。
“那我来了。”
有些恼羞成怒的桑返直接将手探了过去,没想到她的手指很顺利的穿过了他的脖子,而他的脸上半点没出现动摇的表情。
“什么嘛。”她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会害怕呢?”
她在他写字的桌子上坐下来(其实是飘),大腿就那么悬空的晃荡着。以太宰坐着的姿势,视线正好就对着她白皙修长的大腿。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刚刚接触的那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微弱的,微暖的,柔软的。
像是被猫蹭了蹭脸颊。
想要去触碰,想要握在手里。
“你想问什么?”她半点没有自己在走光的警惕心,很是随意的十指交叉着撑着下巴,盯着他问道,“不过我要事先说明哦,虽然我当时的自言自语听起来各种不靠谱,但我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