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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 33 章
    傅真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他张了张嘴, 想要回答江恒殊, 但他的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 说不出话来,眼睛上慢慢覆盖上了一层哀伤。

    他心中明白,江恒殊这是正常的反应,他不是嫌弃自己, 也不是害怕自己, 可能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 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难过。

    傅真也很厌弃这样的自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做人呢,不好太矫情的, 他想要拒绝江恒殊, 毕竟除了江恒殊外, 他不想再有其他人看到他的那里。

    “不是看那里,”江恒殊同他解释说, “去看看你的腿。”

    傅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哭, 只是眼泪不听话, 说下来就下来了,滚落在枕头上, 晕湿了一片。

    江恒殊听到他的抽泣声,问他:“怎么哭了?”

    “没事……”傅真的声音小小的,细若蚊蝇。

    江恒殊翻了一个身,两只手捧着傅真的脸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低下头,将傅真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地全部吻干净,最后落在傅真的嘴角。

    “好了好了,该睡了。”江恒殊躺回床上,他的手掌在傅真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好像是在哄一个婴孩。

    傅真嗯了一声,偏了偏脑袋,在江恒殊的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有租户看着傅真与江恒殊一起从江恒殊的房间里走出来,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睡一个屋里?”

    傅真点了点头:“我房间里的床坏了,在他这儿借宿一晚上。”

    那人啊了一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那个呢”,转身便走了。

    江恒殊带着傅真去了平海市最大的医院,他在昨天就已经把傅真预约好了医生,今天到了医院后可以直接进去。

    傅真有些害羞地脱了裤子躺在病床上,带着眼镜的老大夫在他的左腿膝盖上按了两下,又让江恒殊带他去楼上拍了两张片子。

    回来以后,老大夫看着手里的片子不断地皱眉,大概是被老大夫的严肃所影响,傅真两只紧紧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看起来十分乖巧。

    “他的腿还能恢复吗?”江恒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问道。

    “要恢复成原来恐怕不太容易,”老大夫摇了摇头,“不过,要正常走路的话,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恒殊问:“都做不了什么?”

    大夫记录的笔停了一下,抬起头对江恒说:“很多剧烈的运动都不能做。”

    江恒殊嗯了一声,点头:“我明白了。”

    大夫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又有些责备地说道:“来得太晚了,要是刚受伤的那会儿来找我,这条腿现在保准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傅真低着头没说话,他刚受伤的那会儿也刚被赶出傅家,手里一毛钱也没有,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他两手空空地来,又有什么用。

    大夫与江恒殊很快就定下来傅真左腿接下来的恢复方案,几乎没有给傅真插话的机会,只是在大夫提醒傅真在恢复的过程中可能会吃点苦头的时候,江恒殊转头问傅真:“怕疼吗?怕疼的话我们就不做了。”

    “不怕。”傅真摇摇头,断腿的疼他都忍受过来了,现在的治疗总不会比断腿还要疼。

    在江恒殊给傅真去取喷雾的间隙,傅真坐在楼下的大厅里玩手机,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傅见琛冒着寒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边带着一个秘书。

    傅见琛怎么来医院了?他是生病了吗?家里的医生呢?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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