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到达坎山村的谢家祠堂,未等到马车停稳, 叶初然就跳了下来,跑到车旁, “公子, 三弟就在祠堂里面。”
那位公子在车里不慌不忙说道,“好,你前头带路, 我拿好东西就来。”
叶初然嗯了一声,转身进入祠堂,“族长, 我找到百年野山参,还有一位公子也来了,说他也是大夫, 可以帮忙。”
她想了想, “还有, 族长,麻烦您派人去台山, 告知其他人已经找到山参,请他们回来,我当时迷路和他们失散。”
老族长点头一一答应, 起身走到祠堂门口,准备迎接叶娘所说的公子,虽说老大夫也算镇上名医,当然多个大夫就多一分希望。
那名公子在阿南护卫下,大踏步走进祠堂,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是个身形高挑的弱冠少年,长相极为俊美,眉宇间气质高华贵气迫人,犹如玉璧倾城明珠出匣,光芒万丈,让人不敢仰视。
叶初然眼里只有昏迷的谢临安和公子手中的百年野山参,忙冲他招招手,“公子,这里。”
那位公子也不看她,笔直向着谢临安走去,细细观察他,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伸手为他开始把脉,良久,眉头轻蹙,嘴边露出嘲讽一笑,“也不知为何要这般冒险?”
叶初然吓得双脚发软,什么意思,是说老大夫金针渡穴是冒险,还是说没救了?
那名老大夫也有些怒气,任谁见到一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帅把脉也比自己有些套路还傲慢无礼的美少年,心情也会不好的。
“什么冒险?难道你觉得我的金针渡穴之术不行?”
那名公子一怔,笑了笑,“当然不是,老人家的金针渡穴之术师承名医风一手,当然无人敢小瞧,不过这位公子身体虚弱,还是慎用,他中的是热毒,我开一副药,可保他无虞。”
老大夫见他提到风一手,神情一滞,又见他说中的热毒,不禁语气诚恳的问道,“公子好见识,只是你怎么知道他中的是热毒?”
那位公子展颜一笑,“我探过他的脉,脉象起伏偶有凝滞,再看他嘴唇发紫,这紫中又带了抹嫣红,正是中了热毒的表征。”
老大夫长叹一声,背起药箱就往外走,“族长,我技不如人,这位公子医术高明,可保解元无碍。”
老族长哎哎几声,刚要追上去,老大夫已经健步如飞,不见踪影。
那名公子淡淡一笑,命阿南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去药铺抓药,切四分之一百年野山参做药引,五碗水煎成一碗水,给他服用,然后我再为他金针渡气,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醒过来。”
他话音刚落,叶初然立刻拿过药方,“多谢公子。”离弦箭一般冲出去,那位公子抬眸望去,只能望见她的背影,不禁笑着摇头,“谢兄好福气。”
谢临安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傍晚,原来他身体孱弱,再加上有伤势在身,虽说服用了四分之一的百年野山参,仍然晚了几个时辰才醒过来。
他凤目微睁打量着四周,是谢氏祠堂的客房,和他料想中一样,勾唇一笑,视线被身旁趴着的一个小脑袋吸引,是叶娘,睡得正香。
羊脂玉般的肌肤,脸上一朵盛开桃花,红如胭脂,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颤抖,他心中一动,不由伸手轻轻抚摸桃花的暖,微凉的手指轻触,叶初然已惊醒过来。
她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谢临安,几天来的担心忧虑焦急以及害怕此刻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