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到的普巴坐在完工的帐篷前休息,索登则站在一旁讲卫星电话。
“今年人格外的多。”他说道,“我完全没有头绪要怎么把十几条线路上那么多的登山队安排到峰顶,更别说还有轻装前行的散客。大拥堵在8000米以上是致命的,我的意思是,天呐,想想希拉里台阶,想想过去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对面不知回复了什么,他摘下口罩皱皱眉头,又说道:“是的,是的,我们在昆布遇到了一点麻烦,你也知道昆布......可怜的克里斯托弗......去年我们在那里失去了旺杰......但我打赌他们会比去年的伙计们做得好。”
这话让詹妮弗笑了。
普巴,老实的夏尔巴人向导,也认同这一点。
荒野登山队的团员都是各个方面的求生专家、运动好手,他们经历过海岛、高地森林、沙漠和热带雨林的考验。即使索登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队员是他带过最“任劳任怨”的一届,大部分人都能以先期计划的最快速度行进,也都能忍受环境带来的种种痛苦。
索登保持着对队员的欣赏,选手们也对他言听计从,鲜少有人仗着生存知识公开顶撞他的想法。
停滞改变了这种状况。
或者说,停滞改变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次读到脑水肿的资料就会浮想联翩,有时还想到以前有人说在太空人脱离宇航服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