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得搀扶下,琦莉走向密码箱,手掌覆在支离破碎的镜片上,感受到里面源源不断与法杖相同的力量。
“是【镜像】。”
“什么?”
在夜行者配合下,琦莉拿到了装有六张纸牌的密码箱与货车上的法杖,用最后力气收复了被亚裔男子作为研究使用的卡牌—镜像牌。
直到双手已无力捧起新收复的魔卡时,支撑琦莉最后的力量消失殆尽,她双腿发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我或许应该早点听你的,彼得。”她张开口,上下嘴皮似乎有千斤重的力量,使她发声都是那么薄弱。
“找到就好。”接过琦莉话的是已解决完糟糕科学家的夜行者,望着彼得大惑不解的眼神,科特立即反应过来自我介绍,指着胸脯说,“我是科特·瓦格纳,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后勤组组长。”
“瓦格纳先生,没人在乎你的职务。”彼得皱眉忍不住戳破他,语气似乎有些无奈,“难道您不该认为现在是送琦莉去医院的好时机吗?”
科特怔住,立即弯下腰抱起琦莉,同彼得一起消失在工化厂实验室内。
曼彻斯特的医院坐满不少急诊患者,都是受红衣组织袭击而负伤的无故平民。平日肃静的门诊大厅人满为患,受伤人群挤满了整个大厅。
在为琦莉做了简单诊断后,医生安排护理人员为琦莉吊上盐水,便马不停蹄接待下一个病患。
“医生说你心脏功能完好,身体很…健康。”彼得几乎用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阐述这个他无法从肉眼观察的症状,“我甚至委托瓦格纳先生在美国带来了你当时病历档案,但是医生都不相信,他们说你痊愈的很好,除了有些营养不良。”
“老天,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就像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病患,正在太阳底下练习跑步。”
琦莉忍不住笑了起来,盯着他夸大其词的表情,她连装满止痛液的杯子都险些握不稳。
彼得的表情缓和下来:“我听梅说你在临走前拿了整整一瓶的吗啡?”
琦莉点头,他说的是事实,吗啡是全球最具有止疼效果的禁药,这种药除非有执业医师证的医务人员开具处方,否则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她低下头,无法向彼得开口自己为了拿到吗啡禁药,在医院处心积虑布下幻境,她可不想在别人眼里将自己理解为不可救药的混蛋。
“我明白,或许在魔卡作用下,你的身体偏向超级英雄那样,身体密度是普通人一百倍,虽然这能让你身体痊愈得更快,但再怎么说,没有哪个超级英雄会碰吗啡。”
“彼得,我不是超级英雄。”琦莉纠正他错误的用词。
彼得失笑:“不是超级英雄?那是什么?琦莉,你有见过一个女孩用乱七八糟的卡牌拯救了日本,拯救了埃塞克斯号,甚至现在又拯救了英国曼彻斯特?”
琦莉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她明白在彼得心目中,那堆五彩缤纷的魔卡只是一堆糟糕透顶的纸牌,每一次的触碰新卡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险中。曾几何时,她也讨厌它们,排斥它们,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身肩使命,她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收复这些魔卡的人,除了她,再无其他人。就像斯特兰奇,明明在卡玛泰姬学有所成能够回医院继续就医,但却选择留在了卡玛泰姬成为继古一之后的至尊法师。
人生,实在有太多无奈。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琦莉打开一看,又是那条未知短信,不过这次却是一张土壤图片,黑漆漆,即使放在明亮台灯下,也看不出半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