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七张牌:镜像
“彼得,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梵怡·丹尼尔的故事吗?”
彼得点头,这些事情在琦莉当初上飞机前就以邮箱方式编辑发送给了他,也正是因为这封邮件,让彼得加大了来曼彻斯特寻找琦莉的决心。
“梵怡·丹尼尔其实不是我家保姆,她是我母亲。而且她早就在两年前去世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用未知号码发短信给我,却让我找不到他。那就是她儿子,我同母异父的兄弟。”
彼得屏住呼吸,他发现信息量太大,脑子根本不够用。
“我母亲下葬时,已在法院与我同意下卖出所有股份,并捐赠出去,修建了老特拉福德球场和周围学校。”琦莉并无怀念声音冰冷说道,“我的兄弟,在五年前怂恿他的同桌杀人,被判两年缓刑一年。我母亲那天准备去找他送他去监狱,可也是在那晚被他下药毒死了。”
彼得心疼看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家庭,他以为她同自己一样,在梅姨那样贤惠乐观的女子抚养下长大成人,没想到她的身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沉痛的多。
“我母亲虽然卖掉所有股份,但是留了一些财产在银行,她希望我成年后能够自己合理分配自己的金钱,我或许可以用它做生意、投资、炒股等等。但我的兄弟不知从哪里听说这件事,坐牢时我看过他两次,第一次他威胁叫我说出银行与密码。”她深沉看着彼得的眼睛,“第二次,他说出狱后要杀了我。”
“我搜集了所有证据,法院却说证据不够,判断不了母亲中毒身亡和他有关。他用了有毒菌菇,他很狡猾,他知道怎样让人全心相信他。”
琦莉的手微微发抖,她的脸像腊一样黄,双眸变得幽暗深邃,仿佛闪电闪烁了一下亮光,转而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一昼夜沉淀的怒气像涨满河槽的洪水势不可当涌进双眼。
那一刻彼得终于明白,为什么琦莉如此执着想要回曼彻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