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依旧冷淡,我行我素,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去找笑蕊,一股劲的都在和她培养感情。
卫凛有时撞见,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席安的目光越发的专注,恨不能粘在他身上似的。
有时却又格外深沉,他近来不爱笑,那么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像是窥视着猎物的雄鹰,随时都会伺机而动。
笑蕊似乎也发现的他的不同寻常,心里有些忐忑,却也不好跟席安说。
除此之外,卫凛又重金请来了数名铁匠,每日都聚在前厅,不知商议着什么。
府里人都说,他这是又在变着花样的讨楼公子欢心呢。
笑蕊可不这么认为,有次她奉茶,便偷偷留在外间听了片刻。
卫凛似乎在着人打造一座金笼,因为怕被人发现,笑蕊站的远,便只听到了这么一句“我要用这世上最贵重的黄金,打一座这最奢靡,最大的金笼。”
后来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卫凛的那句话,有些不解,笼子一般是用来圈养宠物的,按理说那些讨人趣的东西再尊贵,也不该用到黄金的笼子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想起府中人人都在说卫凛要讨楼溪悟欢心的传言,觉得这两者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去。
笑蕊便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这般又平淡过去了四五日,楼溪悟却突然提出了辞行。
他是先和笑蕊说的,在耀华楼后面的院子里,那里长着一株百年的枫叶树,地上掉落的树叶被那人鲜红的裙摆掩盖,两种相近的颜色好似融合在了一起,在阳光的照射下,美不胜收。
盯着那美景看的入了神的笑蕊,骤然见席安这么说,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不要自己了。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带了丝哭腔,“你去…哪里?”
席安见状,自然知道她是想岔了,含笑揉了下她的头,打着手语解释道,“此前在江湖中还有些事没有了尽,所以要去一趟,不要乱想,等我回来接你。”
他解释完,笑蕊这才扯出一抹笑容,知道楼溪悟并没有丢下自己,心满意足的同时又生出更大的贪心来,她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席安却是坚定摇了摇头,手指微动,“太过危险了。”
笑蕊见他拒绝,不免有些失落。
却见席安又道,“等这件事了结,我们便一起回漠北看看吧。”
直到那细长的手指落下很久,笑蕊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心里的想法是没有人知道的。
——漠北,虽然那是他们落难的地方,但似乎记忆中的美好,都留在了那里。
笑蕊将他的承诺记下,心里越发觉得甜蜜,重重点了点头,“我等你。”
……
午后,席安去找卫凛的时候,领路的小厮却将他带到了一扇半开的房门前。
席安并未来过这里,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小厮。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那小厮解释道,“这是公子的书房,公子正在里头忙着,您若找他可自行进去,是不用通报的。”
他声音低低的,说完便弯着腰退了下去。
席安见他这么说,看了眼半开的房门,也不犹豫,抬脚便走了进去。
书房内,卫凛正站在案前专心致志的画着一副丹青图,看位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