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栩磨了磨后槽牙,他果然没看错,眼前的小子就是只狼崽子,小小年纪,心眼贼多。
“怎么样?”方禹嘴角翘起,继续无声道:“不答应,就不帮你解释哦。”见傅栩无可奈何地点了头,他方展开眉眼,心情扬了扬了,唉,总算从老男人身上扳回一城,“福宝,那两万我们不能拿。”
“为什么?”傅慧脸一沉,立即不高兴了。
啧,怪不得老男人要他来解释,这脸变得,“因为那钱极有可能是对方、受贿等非法所得,要依法没收,上缴国库,不能归个人所有。”
“不过,”眼见傅慧攥着拳头,双颊鼓鼓,对他怒目而视,方禹忙又道:“你可以向有关部门举报啊,然后,根据收缴的金额数量,政府会给予你一定的奖励。当然,”他弱弱道:“这奖励不一定是现金,也有可能……是一张奖状。”
傅栩睨了眼悄悄往后退去的方禹,无声地咧着嘴笑了笑,然后,他顺了顺傅慧的背,安抚道:“果果,奖状有时候也可以价值千金。”
“不是一张纸吗?”傅慧去周楠家玩,见过她当小学校长的母亲,填写给学生的奖状,是绘了五角星和红旗的红色纸张。
“对,一张纸,不过要看谁写,我们等老首长好了,让他帮你写,然后,你就可以在大院里横着走了。”
方禹听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当她是螃蟹啊!”讲真,就算没有奖状,光凭福宝救了爷爷,以及今天抓人的功劳,她也能在大院里横着走。
“你咋这么多废话呢,”傅栩拧眉瞪他,没见刚将人哄住吗,捣什么乱?
说话间,三人回到住院部,上了楼。
彼时,老爷子正瞪着傅子羡百般不顺眼呢,“不是保外就医吗,不回病房好好养养你那残破的身体,还留在这干嘛?”
傅子羡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合了眼,对他的话只做未闻。
“喂,说你呢,别以为闭了眼,就当没听见,”今天跟昨晚不同,昨晚傅子羡刚从监狱出来,哪怕他醒着,精神恍惚间肯定没有什么精力,去注意外界的事,自然也就不怕他见福宝。现在,老家伙一看就是精神饱满,目光如炬。
老爷子估算着傅慧回来的时间,急得站起来踢了踢他的腿,“快点,这里不欢迎你,走走……”
傅子羡被他吵得没法,捏了捏眉心,站起来,准备下楼看看四周的防御,布置得如何了。
“爷爷,”傅慧冲老爷子欢快地招了招手,“我给你挣了个大奖状,价值千金。”
“哎呀,爷爷的小宝贝哦,可算回来了,担心死爷爷了……”丢下拐杖,老爷子忙迎了上去。
正要从走廓另一头下去的傅子羡,无言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鸡蛋疙瘩,跟着好奇地看了过去,然后,不由得揉了揉眼,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儿子。
天下间,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脚步一转,他向傅慧走了过来。
傅慧还在傅栩怀里,这下更好打量了,越看傅子羡越觉得两人长得像,那眉那眼那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翼。
“孩子几岁了?”他急急道。
老爷子伸手去抱傅慧的手一顿,霍的一下回身喝道:“姓傅的你怎么还没走,不知道自己讨人嫌吗?”
傅慧看着两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要打架吗?”
傅栩拍了拍傅慧的背,不怕事大地附和道:“是啊,要打架吗?”
“要打就到外面雪地里打,也不知道您们二位,倒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从我记事起,”傅栩对老爷子道:“您老一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