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真要有仇,就拉开架势打一场呗。”
“呵,你还为你老子叫屈!”老爷子一把夺过傅慧,“什么仇什么怨,问你老子,看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亏不亏心,不是你说了算!”傅子羡伸手拽住老爷子的胳膊,热切地看着傅慧,“倒是你宋承运,才真亏心呢,不明不白地就抢了人家孙女!”
老爷子抱着傅慧的身子猛然一僵,一把拍开傅子羡的手,“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话落,老爷子便急急地抱着傅慧,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望着老爷子抱着孩子,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子羡踉跄着一连倒退了几步,是他孙女,一定是他孙女!
“爹!爹!”傅栩赶紧上前将人扶住,担心道:“您怎么了?没事吧?”
“没,”傅子羡摆摆手,“没事。”
“要不,我叫医生来帮您看看?”
“不用,”傅子羡指了指走廓中间靠墙而放的长椅,“你扶我过去坐会儿,我有事问你。”
方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傅子羡,又看了眼会客室紧闭的门,转身去了老首长的病房。
病床上罩着的结界还在,赵易去处理外面的事了,赵麒和方婷一人守在病床一边,时不时地伸手好奇地戳一下,软弹的结界。
“小禹你回来了,”方婷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站起来往他身后看了看,“福宝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回来了,和宋爷爷在隔壁。”
“哦,那你先帮我守着你爷爷,我去看看。”
“大妈,”方禹拉住方婷的手,“您等会儿再去吧,福宝刚回来,宋爷爷肯定有很多话要问她。”
“那,你看你宋爷爷的脸色如何,”方婷担心道:“会不会骂她?”
“应该不会,”若所猜不错,宋爷爷这会应该深怕福宝被抢吧,哪还有精力计较她先前跳楼的事。
……
傅栩看他爹一脸沉思,半天不语,以为是惦记他那改嫁的老娘,和改了姓名的妹妹,遂不悦地站起来,怒道:“爹,您在监狱里遭了多大的罪,她们有给您送过一次换洗衣服?送过一次吃食吗?这样的人,您惦记她们干嘛?”
傅子羡愣了下,才明白儿子话里的意思,“不是问她们,”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坐下说。”
“那您问什么?”傅栩硬了硬脖子,“您说啊,坐着沉默不言,谁知道您在想什么?”他最气他爹的一点就是,什么都埋在心里,被老爷子百般怒怼了这么多年,也从不解释,搞得整个大院里的人,都觉得他爹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老爷子的亏心事。
为此,小时候,他和妹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