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
晏玉楼一个眼神过去,婆子这才住了嘴。
“侯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公子报仇,奴婢给您磕头了,只要能找出害我们公子的人,奴婢便是死…也瞑目了。”
“本官问你,昨夜原是你当值,为何临时换人?”
一提到这个,婆子眼里闪过无比的懊悔,倾刻间泪流满面,“都怪奴婢…都怪奴婢啊…奴婢贪嘴…晚食有一道奴婢爱吃的菜,就多吃了几口。谁知吃得多了些,闹了肚子,这才换成秋月…这个该死的丫头,定是跑出去浪不好好守着公子…”
婆子话里有话,晏玉楼便多看了那丫头一眼。
那个叫秋月的丫头衣衫皱得不像样子,应是赵邕出事后就被关了起来。可是衣服再是皱,也看得出来是一件新衣服。不光是衣服新,乱糟糟的发上还簪着珠花,珠花的款式是京里时兴的。
守夜的丫头,有必要着新衣打扮一番吗?
如果赵邕是成年的男子,还说得过去。赵邕一个七岁的孩子,他身边的丫头没有必要夜里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吧。
她眸微闪,示意人把秋月带下去。
秋月哭喊着,嘴里喊着冤枉。
不多会儿,晏实进来禀报,那秋月招出昨夜出事时她确实不在赵邕身边。她出去过一会儿,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一个管事,姓周,是修葺行宫那边的人。人很快被带来,三十多岁的年纪,瞧着应该是早有家室的男子。
还没等审问,就了。
在他的叙述中,是秋月先找上他的,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那么个意思。昨夜原本他们约好见面,谁知婆子临时闹肚子,秋月只好顶上。于是趁赵邕睡着,抽了一个空去见他,秋月头上的珠花就是他送的。
秋月再次被带进来时还在哭,听到这话并没有反驳,显然这管事没有说谎。
那么疑点来了,是谁故意做了婆子爱吃的菜?是谁知道秋月和管事昨晚有约?这一切显然是安排好的。
厨房的管事也被带来,昨晚之所以做了那道婆子爱吃的菜,是因为婆子自己使了银子到灶下吩咐的。质子身边的人,想吃什么自己不使银子哪里能有。因为不是什么精贵的菜,不过就是一个酱烧鸭,灶下也就做了。
婆子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都怪奴婢贪嘴…都怪奴婢贪嘴…”
“鸭还有吗?”晏玉楼问。
婆子被掴红的脸更红了,“…奴婢贪嘴…吃完了。”
吃了一只烧鸭,肠胃虚的人是有可能闹肚子的。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还做过这样的事?”
婆子惭愧低头,公子年纪小饭菜什么的都比较清淡。行宫里的人没有亏待他们主仆,一应吃穿也都不比在王府里差。但她年纪大口味重,越发喜欢大鱼大肉等油水大的菜。为了解馋,便时常使些银子到灶下,要上烧鸡烧鸭之类的打个牙祭。
以往也做过几回,都没有什么事。不想昨夜里吃出了事,闹了肚子。
在行宫做事的人都是经过挑选的,不太会出纰漏。这事看上去一切正常,可正是因为都正常,才显得不正常。
晏玉楼再次看向一直哭的秋月,眉头皱了皱。
这个时代的女子,要想改变命运唯有寄希望于男子。秋月找上周管事,可能是觉得自己跟在赵邕身边没有前途,想另谋出路。
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别人不好置喙什么。
“你们俩人昨夜有约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有一个人…”
周管事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