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不如他。不说别的,只说子嗣。你和他一样没有娶妻,别人却愣是弄出一个儿子来。哀家现在也看开了,你说让哀家不要和晏琳琅斗要和睦相处,哀家也听你的。你什么时候听哀家的话,早些娶妻给哀家生一堆的侄子侄女。”
姬桑静静听着,对于姬太后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
姬太后说累了,心里的郁气撒了出去,倒也不管他能听去多少。她这个做姐姐的自认为该操的心都操了,旁的她可就无能为力。
再者,她也有些怵他。
心里纳闷着,这个弟弟论长相身份哪一样不是高人一等,怎么在婚姻之事上就如此艰难。偏生父母都不在,国公府里也没个人替他操持。她这个当姐姐的有心,无奈弟弟不领情。她居在深宫,许多事情都是爱莫能助。
看着他始终冷冷淡淡的样子,不免心里又生起气来。
万般纠结之下,只好让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一走,她又气得直抚胸口。
“你说说,他每次进宫就摆出这样一副脸色给谁看?要不是母亲没能生下嫡子,哪有他这个外室子当家做主的道理。”
她身后的嬷嬷是国公府出来的老人,闻言隐晦道:“娘娘,这话莫要再说。免得隔墙有耳被人听去。”
“哀家知道,也就是在你面前发发牢骚。”
“娘娘是个有福的,老国公和老夫人早早替娘娘谋划好了一切。无论是在闺中还是嫁给先帝,您步步走来都有人相护。国公爷瞧着面冷,实则心里敬重娘娘。否则以延泽宫那位的手段,娘娘哪有如今的太平日子。”
老嬷嬷说得在理,姬太后也没有出声反驳。到底是心意有些难平,思量着自己她一个嫡女,到头来还得看一个外室子的脸色,想想她都替自己觉得委屈。到底是不同母的姐弟,比起晏家那对姐弟来他们之间总是隔了一层。
“你说的哀家都知道,哀家说他也是为他好。他年纪不小了,怎么就不愿意娶妻呢?真是愁死个人,眼下还得罪了淮南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姬桑的想法谁能知道呢?
怕是谁也想不到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到底是谁,这世间的亲人,他真正心里承认的原先只有老国公和国公夫人,如今唯有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其余旁的,都不算是他的亲人。
这般想着,才出宫门就看到心中所念之人倚在马车边,看样子在等他。
“你怎么这里?”
不是去龚家了吗?
“等你。”
她回着,脸色是难见的严肃。
两人有默契地上了马车,一前一后到达明楼,直接上二楼雅间。阿朴和晏实守在外面,两人之间和谐了许多,再也不有以前那种互看不顺眼剑拔弩张之感。
甫一关上门,晏玉楼便说了龚映的事情。
龚家为那人卖命,好处是什么?如果那人有一子养在龚家,而龚家自以为此子是那人唯一的血脉将来必承其大业,这便解释得通了。
“我想那人狡诈成性,应该不止你一子。那龚三穿着比其他兄弟都好,他一出事不仅龚大人出来顶事,便是那些兄弟们也争先替罪。龚家人为那人卖命,图的是什么?先前我只当龚家也是前朝遗臣,如今看来前朝灭亡已久,能让龚家人倾力相助必有天大的好处。”
略一侧头,见身边男人无波无澜的样子,道:“你早猜到?呵,真够奇葩的,他这是广播种不愁没有收成,还得了忠心不二的助力,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这样一个能屈能伸毫无底线的人,万一真成了事,她能想象得到等待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