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奥斯瓦尔德，成为哥谭的王吗？”
小个子男人露出一个腼腆又甜蜜的笑容，这和他的一贯行事作风显得费外格格不入，他维持着这个乖孩子的微笑，冲着提亚马特点了点头。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哥谭，夫人。”
他太了解眼前的女人最大也是唯一的软肋究竟是什么，奥斯瓦尔德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信心十足，而且颇具说服力。
“——哥谭是个混乱的沼泽地，夫人，这片泥沼里生长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她需要规矩，需要束缚，需要重新由人制定能让他不再肆意生长下去的东西……而对于哥谭来说，那玩意绝对不是什么法律和正义，您知道的，我也知道，正义救不了哥谭，她从骨子里就是个烂透的地方。”
提亚马特眨了眨眼，示意眼前的小个子继续说下去。
奥斯瓦尔德捡起一点少见的洋洋得意，挺着脊背继续流畅的说道：“而我……夫人，请容我重新和您郑重的自我介绍，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您的教子一样拥有着这座城市最古老最高贵的血脉之一，我比您那位任性的教子更懂得这座城市适合什么样的规矩，他如果十年前选择任性，那么我当然也愿意让他在接下来的后半生拥有任性的权力。”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同您保证，接下来的哥谭也许无法终止罪恶和血腥，但是绝对不会出现暗巷里突然出现的枪声，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失去他的父母——这种失去制度和束缚的哥谭，绝对不会在我的手中出现。”
不得不说，这是个相当拥有诱惑力的条件。
……但是是对与布鲁斯来说的。
提亚马特缓缓坐直了身子，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奥斯瓦尔德。”提亚马特仍然用她一贯的温柔语气叫着眼前人的名字。
“是的，夫人。”眼前的小个子紧张的挺起了后背。
“你说得很好，也很有说服力，如果我当真是个手无寸铁只能依靠旁人来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那么我说不准也会答应你的要求。”
她眨了眨眼，用那种完全让人生不起气的语气和奥斯瓦尔德说道，“但是很可惜的是……这本事，我有。”
“我说了，如果布鲁斯愿意，我可以给他整个世界的支配权——当然，这一切都是要让他自己来决定的，如果布鲁斯回来之后仍然是需要甜点和下午茶睡前晚安吻的乖孩子，那么我当然会让你成为哥谭的领导者，但是……”
她吞下了后半截话，奥斯瓦尔德听得懂女人的言外之意。
但是如果布鲁斯·韦恩有意和他争夺哥谭王座，那么眼前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就会选择自己的教子。
她的控制欲和领导才能的确存在，可这一切全都成了服务一个母亲的要素之一，在提亚马特看来，这哥谭的王位也不过是任由自己孩子挑选其中一个玩具，而他奥斯瓦尔德不过是用来和她的孩子一起玩耍的玩伴，需要的是他的存在感，而并非他的实力。
奥斯瓦尔德的嘴唇压成了一条苍白僵硬的细缝。
“先回去吧，奥斯瓦尔德，”她说，“我们今天大概不会有一个你所期待的谈话结果了，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布鲁斯回来再说。”
他已经离开了十年，鬼知道他是不是要再浪费个十年，自己已经不算年轻，更何况眼前就有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让自己真正成为哥谭之王的机会，让奥斯瓦尔德就这么放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个子男人满心焦躁，甚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夫人……”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