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愿就这么放弃，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我希望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的脸撞入了一捧盛开的红玫瑰之中。

    奥斯瓦尔德难掩暴怒的抬起头，对上一张丝毫不亚于玫瑰娇艳的美人面庞。

    “这位夫人已经说了，让你离开。”

    企鹅人的咆哮尚未从喉中涌出，他先听见了提亚马特惊喜的声音：“小娜？”手持红玫瑰的女人用眼尾留给奥斯瓦尔德冷冰冰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又是一脸的温柔似水，“是的，是我，我终于回来找您了。”

    ……红玫瑰，漂亮的女人，陌生的来客，提亚马特的惊喜神情。

    奥斯瓦尔德瞬间闭嘴。

    提亚马特站起来伸开手臂，红发的女人立刻将自己埋入她的怀抱，还没等奥斯瓦尔德脑子里生出十八个版本的小说剧情，就听见女人声调沙哑难掩哽咽的一声“妈妈”。

    企鹅人在心底噫了一声。

    提亚马特完全忘记了奥斯瓦尔德的存在，她细细抚摸娜塔莎的脸颊，神情怜爱，难掩伤痛：“……我以为你死在了战场上了。”

    “血清救了我的命，母亲。”娜塔莎眨着眼睛，以她从未展现过的乖巧回望着提亚马特的眼睛，“我活下来了……只是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找不到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您。”

    如果有她现在的同事看见黑寡妇露出这种无助小姑娘的可怜样子，大概会忍不住吞枪冷静一下。

    但是提亚马特完全没注意到，比如说她刚刚一瞬间展现出的利落身手，还有完全不符合寻常女性会拥有的肌肉线条，她细细的摸着女儿的脸颊，满是怜惜，“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当然了，您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又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您的面前。

    娜塔莎的眼中显出了莹莹泪光。

    她知晓现在提亚马特的一切，温柔的教母，出色的教子，独守在哥谭的十年……女人的心被嫉妒浸泡，这在所难免，但是一个成功的狡猾间谍不仅仅是在工作上十分出色，她避开了一切可能开启布鲁斯·韦恩这个话题的开头，转而蹭了蹭提亚马特的掌心，哑着嗓子说道。

    “我只希望您能多陪我一会……就一会就可以。”

    提亚马特都快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了。

    “当然可以，孩子，你要多久都可以。”

    “不会太久的。”

    娜塔莎微笑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拘谨的收敛起所有的笑容。

    “……只需要我送您回韦恩大宅的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她低下脑袋，轻飘飘的说，十分无奈的笑了笑：“我离开您这么久，我不是个好女孩……我现在大概也就值得这一点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