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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唇后面掩藏的心思。他擅长口舌之争,也能坦然和娜塔莎这样的女人做一些乱七八糟的言语调情……但是康斯坦丁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好不容易才能和母亲重逢的孩子。

    在提亚马特的面前,娜塔莎是彻彻底底把自己当成了最初那个生涩的小女孩的。

    这份感情真实,纯粹,无比深沉,又经历时间历练后蒙上了美好的纱雾。对与常年位于黑暗的人来说,拥有这样的过往的确算得上幸福的,但是若要说那份记忆可以缓解现实的痛苦,却无异于是饮鸩止渴。

    对与娜塔莎这样的人,死亡不是值得恐惧的,比那恐怖的事情多得多了——强迫她交出生命里最后一点回忆,让她成为亲手扼杀自己美好过去的罪魁祸首,这比别的任何事情都要让她害怕。

    更何况他要做的事情是让这孩子献出她唯一的母亲。

    ……即使那位母亲的身份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但是只要娜塔莎自己一天不愿意承认,他就一天不能提醒她这件事情。

    而他们现在需要面对的是……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娜塔莎完全顾及不上康斯坦丁的胡思乱想,她咬了咬嘴唇,在最初的计划上提出了早被否决的设想:“蝙蝠不行么?”

    她的声音沙哑哽咽,掺杂着一份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他才是最被那个人‘重视’的敌人,不是嘛?”

    康斯坦丁闭上了眼睛。

    “……没那么简单的。”他念叨着。

    不比已经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的罗曼诺夫,康斯坦丁因为魔法的原因仍然游离在各大平行宇宙彼此交接的轨道上,他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另外一个世界里铁蹄的声音,在街角巷口响彻的枪声,肃清街道的狂徒,还有对□□者的狂热颂歌。

    小丑——因为他又一次的一时兴起,两条人命,一个家庭,一座城市,还有他自己的疯狂灵魂……成功造就了最恐怖的人间之神。

    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消失的哨兵,在另一个世界里成了人间之神身边最强大的变种军队,人类失去了强力的外援也失去了同类的帮助,而普通人类一切攻击的手段在已经抛弃英雄身份的氪星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大多数的魔法师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恪守神秘的信条——毕竟失去了人间之神的庇护,不代表其他的威胁也就跟着不存在了。一部分继续隐藏在影子之中,另一部分因为迫害四散奔逃或者直接站在了对立面。

    余下的反抗军人数不多,在原来的情况下可能拥有无数种对付超人的法子,却不知如何对待一个已经彻底失去底线不择手段的疯子和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亚马逊女神——原则属于英雄和道德,但不属于那些已经抛弃了人类姓名的家伙。

    至于另一群本能伸出援手的神明在阿斯加德里无从抽身,诸神黄昏的死亡阴影笼罩着黄金之城。神明尚且自顾不暇,又如何来庇护他遥远星球的信徒?

    最终聚集在一起的研究者们发现了这个成功改变哨兵毁灭变种人历史的平行世界:在这里一切恐怖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人类社会的强者们仍然安定的守护着世界;他们笃定这里也许存在着最后救世的机会……彼时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铅层可以躲避透视却无法防备已经拥有了最强变种力量的哨兵军队的视线,其他试图去其他世界寻找援助的方法也在日渐推进的威胁里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某些时候一个新的选择代表的不是一切得以重来,而是另外一段崭新的开始……以及另外一种可以压制这份危机的力量。

    最后的幸存者选择了他们人间之神后期最恐惧最敬畏的敌人,当然不再是他们之中的蝙蝠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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