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钢铁侠提供的人物资金，娜塔莎得以用最体面的样子和一个完整的身份走入哥谭接近她的目标——虽然在他们的世界里钢铁战衣早就被悉数销毁了，钢铁侠也不需要继续存在，但是斯塔克工业的其他几个称号却还好好地待在他的脑袋上：天才，慈善家，花花公子，亿万富豪。
只是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当不义联盟察觉到昔日的钢铁侠现在的斯塔克在暗地里为反抗军提供资金和技术援助，那么他陷入危险也是早晚的事情。
代号黑寡妇的女特工从来不是温柔好性子的良善之辈，若不是他们背后站着的是一整个岌岌可危即将崩毁的世界，那么娜塔莎翻脸不认账直接和康斯坦丁一刀两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娜塔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电话旁边。
“喂，请问是韦恩庄园吗？”
她听见轻柔婉转的语调从自己嘴里吐出，电话对面的老管家用彬彬有礼却仍然难掩疏离的语气和她对话，黑寡妇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幽冷，又在下一秒回归平常。
“……我只是想问问我送回去的夫人状况如何？我在见到她的时候，有个小个子的男人正在和她聊天，而她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哦，这件事她倒是没有说。”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稍稍变得严肃了一点，“感谢您的好意，女士，这是个很重要的讯息。”
科波特的橄榄枝终于伸了过来，无论他们的目标是提亚马特还是更多意在她背后的韦恩家族，这都不是什么可以轻易忽略的小事情；这种时候阿尔弗雷德就格外希望他仍在外流浪的小少爷能快些回来。
——但是很明显，这不太现实。
阿尔弗雷德叹息一声。
让布鲁斯·韦恩回来其实不难，韦恩家积累下来的人脉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他手中打点的，再加上在成为韦恩管家之前的那些老朋友，即使是全世界范围内，阿尔弗雷德想要找到一个人其实也不是很困难。
问题不在于寻找布鲁斯，而是先清楚他的小主人究竟离开这么就是为了什么。
离开一段时间——这是个相当敷衍的解释，如果是单纯地休养生息调整心情，十年的时间未免太长；若是为了调整父母离世带来的痛苦，他离开的时间未免又有些奇怪。
更何况十年的时间——很可能还不止是十年——未免有些太过漫长了。所以，回归最初的问题。
布鲁斯·韦恩究竟是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想做什么？
留给阿尔弗雷德的信息并不多，他现在陷入了短暂的天人交战之中：是继续纵容少爷玩他的单人游戏，还是早些把他叫回来处理韦恩现在的问题？
带着墨镜的克罗利踩着他那种蛇一样□□的步子来到了正在和娜塔莎交谈的阿尔弗雷德面前，他伸出手指在他眼前划了几下，老管家不动声色的维持着恭敬的语气和电话对面做了最后的道别，这才放下了话筒。
“找我做什么，克罗利？”
“——我们似乎有了一点小麻烦了是吗？”克罗利的嘴角往下撇着，声音听上去却没有太多的忧心忡忡：“科波特家族的邀请函到了，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那位上任之后第一次主动递来的吧。”
“……也是托马斯老爷死后的第一次。”
阿尔弗雷德的眉头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