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康斯坦丁看到穿着破旧工装满脸络腮胡，头发蓬乱的布鲁斯·韦恩的时候，露出了空洞的表情。
“……你在逗我。”
他喃喃道。
“……你和我说这是布鲁斯·韦恩？”
这的确是布鲁斯·韦恩——即使和他们的世界里容貌细节有些不同，比如说瞳孔的颜色和身形骨架的区别大小，但是他们也还是认得出来这是布鲁斯·韦恩。
还不是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
这消息太超过了，并不属于康斯坦丁的理解范围，他们可能过分夸大了蝙蝠的可怕和强大，总是忘了战衣之下并非铜皮铁骨无坚不摧，甚至被昔日最信任的战友轻而易举击碎了脊椎的骨头。
也许在误判蝙蝠侠的问题上，那位早已放弃正义的人间之神也是一样，要不然谁能解释一个能撼动地球的生命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对付区区一个人类？而他们这群家伙费尽力气就是为了把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类带到人间地狱的熔岩之中去？
康斯坦丁忍不住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细细打量着不远处的年轻人。
这一个布鲁斯·韦恩，年轻，俊俏，蓬乱的络腮胡掩不住他漂亮的骨相轮廓和迷人的钢蓝色眼睛，在挪动的时候男人的动作灵巧又轻盈，哥谭的阴影和罪孽的痛苦还没来得及割裂他的灵魂与躯体——一个完整的布鲁斯·韦恩，却也是一个尚未成型的哥谭骑士。
这不对劲。
康斯坦丁烦躁至极的想着。
好在他还记得保持最后的理智控制音量，即使对方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这两个男人走入仓房之后，所有的声音就全都停止了，人们看着穿着定制西装带着华伦天奴墨镜的克罗利，还有另一边同样惹眼的约翰·康斯坦丁，表情算不上是友善。
他们太过格格不入了。
而克罗利看着布鲁斯的打扮，露出了相当为难的表情。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和管家先生说多给我几天的原因……你要我直接把这家伙带回哥谭，带到‘母亲’的面前，我可做不到。”
克罗利似乎发出了一点蛇一样的嘶嘶声。
布鲁斯发现了他，但是没有过来和他搭话也没有太过刻意的挪开眼，这个年轻的男人就像是他所有的同事一样，用警惕又陌生的眼神看着那两个从门口走进来的不速之客。
魔鬼啧了一声。
如果带着这么个韦恩少爷回去哥谭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要被记者围观了。
“先生。”
克罗利的黑色的手工皮鞋踩上高台之前，工厂的负责人先一步走了过来，站在了这两人的面前。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哦，当然。”克罗利从衣兜里掏出一叠厚度惊人的钞票放在了这人的手里，“我们来找一个人，找到后带他走，就这么简单。”
这人看着塞进手里的一摞纸，脸部线条看起来似乎舒缓了不少：“看起来我应该不需要帮忙了？”
“是的先生，”恶魔露出假笑，“我们已经找到了。”
角落里的布鲁斯·韦恩摸摸转过了头，意图用身边同事的身影遮掩自己的存在。
好巧不巧的是，现在的约翰·康斯坦丁也在思考如何当这一个韦恩不存在，并疯狂开始思考最后计划的备用计划。
……然后他翻了个白眼。
好极了，现在他可能必须要顶着黑寡妇的暗杀或者是什么的保护罩，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