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走提亚马特了，因为他那一点模糊的记忆告诉他，布鲁斯·韦恩是回到哥谭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选择成为蝙蝠侠的。

    而他大概没有时间等着哥谭的黑暗和苦难将他塑造成世界上最伟大的孤独骑士了。这是个两难的选择题：从康斯坦丁的角度来看，让布鲁斯回到提亚马特神的身边无异于从根源处让他们期盼的黑蝙蝠消失；而若是任由他在外流浪，那么连娜塔莎那里他都拿不出一个合适的应对策略。

    痛苦和孤独从来都是塑造蝙蝠的一部分，哥谭的黑暗是蝙蝠披风流淌出的影子，破碎又孤傲的灵魂才是蝙蝠应当拥有的内在；他会一边组织最后的人类反叛神明的□□，一边又在灰色的桌布之下掩藏早已碎裂的友情，舍不得扔掉一张碎掉的桌子。

    而他们满怀母性的母神根本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庇护下，一点点锻造出蝙蝠侠的灵魂。

    康斯坦丁咬紧了烟嘴。

    而同一时间内，克罗利也走到了布鲁斯·韦恩的面前，弯下了腰。

    “该回家了小少爷，”他刻意用那种歌剧咏叹调一样的调子称呼布鲁斯，这显得比起尊重更像是某种虚伪的讽刺，“离家太久了，很容易让‘妈妈’担心的。”

    眼前本来想转头就走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克罗利。

    对方在墨镜后面无辜的挑了挑眉。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大事情。”克罗利笑眯眯的回答：“只是想要转告你，在我们的地方，一位温柔美丽的单身女性，可能引来的麻烦不仅仅是常规范围上的麻烦。”

    年轻的男人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