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气息蔓延开来,赵攸登时一惊:“你、你咬我。”
温沭恍若未闻,指腹在赵攸脉搏处不住地摩挲,给她极大的安抚。
赵攸薄唇微抿,下颚抵着温瑾的头顶,不耐地低语一句:“是霍氏。”然这句话就当作未说那般,温沭都不曾抬头,只低首去索取品尝。
就像是惩罚那样,动作很轻很轻,吻够了徐徐沿着下巴,碰了碰赵攸的唇角:“霍氏怎么了。”
她双手禁锢赵攸的手腕,赵攸被迫地与她对视,不得不道:“是她去找安研,我才知晓这件事,我让人在那水中加重了药量,让任宁去查过了宫人的住处,在未做那件事之前就将她买通。”
“所以那个宫人受了温瑾的首饰却在为你办事?”温沭微微惊愕。
两人间气息交缠,暖暖的,感受到那份暖意后,赵攸就没有再躲避,“也算是的,霍氏也算是明事理,只是这件事太过震惊。霍氏能够去寻安妍,也证明她并非是温家之流,也算是为自己留个好退路。”
她掀起眼皮时眼睫颤了颤,瞧见温松开的衣领后,坏心地去摸了摸,微凸的锁骨摸着有不一样的感觉。
温沭却勾唇笑了笑:“霍氏倒是个明白的人。”她捉住赵攸的手亲了亲,这才放开她。
赵攸在她离开时从背后抱住她,窃笑道:“阿沭,你也是个明白的人。”
话说着,手却不安分地摸到她的耳垂,紧紧捏住,温沭浑身僵直,她转身拥着赵攸:“陛下也是看得明白之人。”
“有你才看得明白,不然我还是傀儡的皇帝。”赵攸笑了一句,未料温沭扑倒她,吓得她喊道:“阿沭、阿沭,我要去见殿外的朝臣、嗯,不和你闹了。”
阴沉的天气里,殿内确实一片温暖,明明灭灭的灯火映得人脸色神色不明,赵攸哪里是惦记着殿外大臣,分明害怕温沭又欺负她罢了。
她被温沭揽在怀里哼哼几声,孩子气道:“我要将你的罪行都记录下来。”
温沭不去理会这句话,给她整理好衣袍,面色带了几分正经道:“陛下该去见见他们。”
赵攸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斜睨着温沭:“坏,坏到骨子里了。”
“陛下早知我并非善人。”温沭也不避讳,直言自己是恶人,气得赵攸磨磨后槽牙,道一句:“今晚、今晚,不和你睡了。”
“哦?”温沭故意将语调微扬,见到赵攸通红的脸颊又伸手掐了掐,善意理解她:“也可,那陛下睡地板,臣妾为您铺好被子,可好?”
“你、你睡地上。”
“我不嫌弃陛下,为何要睡地上,分明是陛下嫌弃臣妾不好的。”
赵攸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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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跪了几个时辰的大臣被唤起时都直接爬不起来了,温轶为着面子不让内侍扶,起身的时候跄踉了两下,差点就摔倒了。
温轶冻得唇角发麻,入殿后喝了杯热茶才缓过来,依旧还是求情的话。
皇帝不理,反说起其他的事,兜兜转转半个时辰后放他们出宫,其他人求之不得,温轶被下属拽走了,低声提醒他:“温家犹在,何惧后宫之势,他日再求陛下将人赦免。”
废后之事就算大定。
二月初的时候,季氏诞下一子,皇帝大悦,旋即大赦天下。
皇帝得了长子,季氏却难产去了,皇长子看着也很是瘦弱,被苏贵妃接入福宁殿抚养,顺理成章将皇长子记入她的名下。
苏文孝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