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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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通商一事大定,使臣回来将具体细节报与皇帝知晓。赵攸病中挣扎起身见了他们,一一听后就让他们与枢密院商议出细策,届时再呈上御案。
皇帝轻咳几声,朝臣见状就退了出去,唯独安时舟留下,当初苏安两家的婚事是皇帝赐婚,若要和离需要告知皇帝。
一听要和离,赵攸就掀起眼皮,故作不解道:“为何要和离,朕见她二人感情和睦,怎地就这样不能生活下去。”
安时舟支吾不语,皇帝又先开口:“夫妻之间的事姑父也不能越俎代庖,不如改日朕召两人来问问,若真感情不和,朕就准二人和离。”
一听皇帝这样宽恩的话,安时舟就忙叩首谢恩。
赵攸摆摆手,道:“姑父不必如此,安妍不计较苏韶是女子,也是难得。”
一句话让安时舟身心透骨的冰冷,皇帝当真知晓这件事?
他沉吟许久道:“女子成亲终究不妥当。”
-->>“哦?既然这样,当初为何又要成亲,难不成安妍现在又后悔了?”皇帝声色渐冷,见安时舟说不出话来,又说:“成亲不是儿戏,安妍就这么荒唐?”
“不,是……”安时舟又说不出来,总不能将她妻子推出来,告知陛下是他的姑母逼迫两人和离。
这不是在打皇帝脸面吗?
皇帝接连咳嗽几声,脸山涌现不正常的红色,她无奈道:“姑父莫要揪心,她们年轻人如何做事有她们自己的道理,苏韶幼年身体不好才当作男子来养,安妍心动,明知她是女子也要嫁,你与姑母在旁也只有祝福的份。”
安时舟面对皇帝的劝说也只有点头,最后皇帝实在撑不住了才允他回宫。
赵攸靠着御座撑了片刻,让人去召苏文孝来。
她等了半个多时辰,批阅十来本奏疏,苏文孝才大步走来,他行色匆匆,可见收到皇帝传召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赵攸不放心与楚通商一事,想要与苏文孝商议几句,她嘱咐道:“此事关系重大,苏卿多用些心,另外苏韶一事只要朕不点头,齐安逼迫也是无用,不过朕虽挡了下来,安妍若与苏韶离心,朕也无用。”
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苏文孝如何不明白,但苏韶这种模样再娶也是不可能的,皇帝出手相助也是他想不到的。
他心中自是感激:“陛下嘱咐一事,臣必尽心,您不计前嫌不计较苏家的欺君之罪,臣感激涕零。”
赵攸冷笑道:“朕不过是看在贵妃的情分上才不计较,但是苏大人以后莫要再气朕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小皇帝不留情面,苏文孝自己也微窘迫,俯身谦虚道:“臣不敢。”
“苏大人还会有不敢做的事?真是稀奇、咳、咳。”赵攸抵唇咳嗽几句,精神不济,旋即就打发他离开。
苏文孝解决心中大事,也对小皇帝多了几分感激,若无他之前的提点,只怕齐安早就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刀不见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又能保住苏韶与安妍的婚姻,皆大欢喜。
他大步往外走的时候,柳钦出来拦住他,神秘道:“阿沭给你解决难题,你倒是快活了。”
苏文孝被说得老脸通红,讪笑道:“柳太医有难事?”
“我无甚大事,不过被关在宫里罢了,倒是你那个宝贝女儿,要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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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孝走后,皇帝就倚靠着御座睡着了,小脸通红。温沭过来时摸了摸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