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有些温热。
她轻轻推了推赵攸的肩膀,轻声唤道:“陛下、陛下,回榻去休息可好?”
赵攸微微动了动,脑袋埋在温沭的小腹前,靠着她没有说话。温沭知她不舒服,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了过来,心中蕴藉,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安慰道:“困了?”
“不困,你还没有告诉我,她在梦里教了你什么?我也可以教你,我什么都会。”赵攸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淡淡的鼻音,鼻息不通的后遗症。
温沭莞尔,不急着回殿就在一旁坐下,吩咐宫人去取药来,自己与赵攸逗笑:“你会蹴鞠吗?还有投壶,可善对弈,哪里就是什么都会。”
“不对,你也不会蹴鞠投壶,这些世家子弟玩的你都不会,至于对弈……她教你对弈了?”赵攸歪了歪脑袋,红扑扑的脸蛋上涌现淡淡的不甘心。
温沭善对弈,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若只是对弈,温沭何至于这样吞吞吐吐呢,所以,多半还不是对弈,她否决自己的想法:“不是对弈,是什么?”
温沭不答,由着她一人去胡思乱猜,时而去捏捏她的脸,多了一抹逗弄的意味。
赵攸猜了几句后忍不住咳嗽起来,温沭轻轻拍着给她顺气,嗔怪道:“你自己慢慢想,想得出就想,想不出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赵攸轻哼了一声,恰好宫人将药端来,她鼻翼微动,嗅了嗅,道:“好苦,柳钦肯定放了黄连,不喝。”
宫人窃窃笑了一声,俯身退了出去。
温沭接过药盏后,汤勺搅动几下,笑道:“可要我喂你?”
喝药不如一口喝尽的好,一口一口的喝,格外的苦。赵攸不应,反道:“你先告诉我她教你什么了?”
温沭不理她,病中娇气得很,将药汁轻轻吹冷后轻抿了一口,道:“哪里苦了,我都给你试过了。”
赵攸不动,温沭无奈,自己扬首饮了一口,赵攸惊呆了,道:“你怎地喝了……”
话未说完就被温沭堵住了嘴巴,苦涩的药汁渡了过来,赵攸蹙眉,腰被她紧紧禁锢,推都推不开。
待她咽下后,温沭才松开她,浅浅一笑带着得意:“剩下的你要自己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