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道:“陛下莫要冤枉我。”
“朕冤枉你又如何,单枪匹马入我宋国,难不成还想活着出去,朕并非女子,就算是女子,你知晓又如何,你能活着离开?”
赵攸狠毒的话似鞭子一样抽在灵祎的心头,她已然暴露了,宋帝可以将她凌迟。然她若承认纸条就是她所为,那宋帝更会杀了她。
“堂堂宋帝竟这般草菅人命,我来时,阿姐是知晓的,若是我不能回去,陛下与我楚通商约定就会作废。”
赵攸抿唇笑了,极为浅淡的笑中带着更多的讽刺,道:“朕从未曾见过楚国灵祎公主,你阿姐难不成为你一人来兴兵?再者两国通商是你兄长极力促成的,朕坚信你阿姐不会枉顾自己胞弟生前的意愿。”
灵祎张口无言,陡然觉得来宋是件错误的事,宋帝也并非表面这样温润,方才一番话就像是暴.君所言,毫无道理。
-->>不管她是否承认,都不会改变她的初衷。她急中生智道:“陛下如此狠心,就不会伤了苏姐姐的心。”
“除你与伤她心有何干。你又非她的亲人,就算是她的亲人,与朕作对,朕还得忍着吗?灵祎,朕是宋国的皇帝,并非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她若因而对你朕离心,那朕再喜她有何用?”
赵攸的话平淡无奇,就像一盏滚烫的白水,让人饮得毫无滋味,入腹才觉得让难以忍受,烫得心口都疼。
灵祎被她无情的话惊到了,苏姐姐口中的皇帝十分重情的,她发怔时,陈柏推门而进,捧着一盏酒。
她心口一跳,大喊:“我是楚国的嫡公主,宋帝无权处置我……”
陈柏挑眉:“我只知潜来临安的是太子婢女。”
“你、你们故意当作不认识我,柳钦是识得我的。”灵祎花容失色,吓得不行,与皇帝争执道:“你就是女子,对不对,若不是女子,怎会要想着杀我灭口。”
陈柏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颤,顿在原地。
赵攸抬眸看向失神的陈柏,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不悦来,此时任宁若在也不会让他来,她不悦道;“朕是否是女子,与杀你无关,你是楚潜来探听机密的探子,朕既已识破你的动机,怎会让你安然无恙离开,再者你在宫中数日,若是看到甚机密带回国,朕这江山岂不毁在你的手中。”
陈柏当即一振奋,不管灵祎再说什么话,直接将酒灌了进去。
赵攸手中把玩着玉玺,也不去管灵祎是否咽气,与陈柏谈起家常来:“朕甚是看重任宁,他为人忠厚,也机灵,他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与卿之爱女也甚是般配,卿如何看?”
陈柏上过战场,不知手刃多少敌人,楚国公主死在他的手中也不觉害怕,反觉得皇帝这句话意义深厚。纵观临安城内多少世家子弟,唯有任宁上进,不靠家中而谋得高位。
他心中也想着将女儿嫁给他,今日皇帝一提,意思又不同,言明任宁是他的人,不是寻常世家子弟。皇帝能将任宁拉起来,他日也能毁了他。
帝王之心,深如瀚海。
他垂首道:“臣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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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晚间设宴,皇帝选在桐花台,宫人早早地就布置好了。
温沭白日里未曾见到赵攸,晚宴就托病不去,赵攸未曾说什么。桐花台上歌舞助兴,皇帝因病愈而无人敢去敬酒,群臣尽兴,在伶人退下后,皇帝挨个敬茶,满殿的朝臣都受宠若惊。
赵攸如今将冠冕堂皇的话说得特别好听,该赏的就赏,在宴会上将陈柏之女与任宁的婚事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