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啊,”靳尧用另一只手圈住许泽恩的背,“哥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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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靳尧一直都很少有心事,他生活全部的重心就是我和练武,以前他是真心喜欢武术,他根骨特别好,从小就有练武天分,我带着他去大院的时候,那些警卫官个个都喜欢教他,不论什么招式技巧他一学就会,那时候他只是享受练武给他带来的乐趣,但在我告诉他我的身世之后,他练武就更勤奋了,因为他要帮我。”
“他不是很会说话去安慰讨好人,但是他会做,会行动。姜书鸿冤枉他偷了首饰盒这件事,他记了很久,有一天他很高兴地跟我说,他自己学会了指纹剥离术,下次如果有人再栽赃他,他可以把赃物上的指纹剥出来做证据,我说如果那个东西也沾过你的指纹呢?他就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教他什么叫做移花接木,我们两个人那段时间天天在地铁车站这些地方晃,但是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后来我想到除了小偷,还有一种人也会擅长手上功夫,那就是赌场千手。”
“我找到了一个在澳城赌场里面做了三十年荷官的高手,靳尧跟他学了一手的指上功夫,靳尧学什么都能很快出师,不过一个暑假的功夫,请来的师父就不是他对手了。”
听到这里,钟燃终于忍不住插话:“你让他学这些,有什么用处?”
许泽恩依然闭着眼,他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笑:“自然有用处,那年年底海恩和e·j集团有一个大的合作案,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我大哥许承仕,父亲允诺过如果他成功了,会赠他百分之一的股份,让他入董事会。”
钟燃倒吸一口气:“你那时候才12岁。”
“对,我们都是12岁。”
“就算你阻止了一次,你跟许承仕年纪差距这么大,他一定会比你早入董事会!”钟燃不解。
“不,你错了,我父亲有四个儿子,他有四个选择,所以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儿子有任何一点的瑕疵,他给的是机会,也是考验,成功的人进入下一场角逐,失败了立刻出局,那场合作案涉及60多亿投资,这是大饼,也是巨石!许承仕只要失败,他就永无翻身之日,而我的机会,就从百分之二十五,提高到了百分之三十三!”
钟燃的脊背几乎渗出一层冷汗,十二岁的许泽恩就能把自己父亲的性格揣摩得如此精准透彻,他对许家全部的形势洞若观火,这样的天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甚至不寒而栗。
钟燃问:“那靳尧做了什么?”
许泽恩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他声音里带笑,十分沙哑的,拖着哭腔的笑:“我让他把许承仕办公室的磁卡偷了出来,我们破解了许承仕的保险柜,然后把那份合同内容泄露给了海恩的对手……”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一个小偷或者千手,而是大费周章让靳尧来学?”钟燃提出疑问。
“除了靳尧,我谁都不信任。任何人帮我做这些事,都可能走漏风声,只有靳尧不会出卖我。”
钟燃沉默了一瞬:“你从什么时候有这个计划?”
“从我知道有这个合作案开始,大概是在靳尧被诬陷的半年之前。”
“那你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让靳尧学?”
“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钻研功夫,根本不愿意学这些东西。”
“如果没有偷首饰盒的事,你怎么办?”
“我会求靳尧,他也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