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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泥间草(04)
    开年之后,团里开始筹备巡演的事。这回梁芙独挑大梁,压力不可谓不大。梁芙对别的事都不甚上心,唯独舞蹈,她是有企图心的。当然,梁芙觉得可能只是因为四岁便开始学舞,除了这她也不会干别的。

    得知她要好一阵不在崇城了,方清渠组织一帮朋友给她践行。梁芙懒得去,奈何烦不过方清渠,要不答应下来,他能一直念叨到年尾。

    梁芙说“我去可以,但我要带个朋友。”

    方清渠说“带带带,你想带谁带谁。”

    梁芙给傅聿城拨了个电话,把这事确定下来。

    到了聚会那天,梁芙特意开车去学校接人。

    不知傅聿城是不是有事耽搁了,梁芙等得百无聊赖,把音乐打开听,没多久便瞧见前方那人出现。

    春寒仍然料峭,他却穿得单薄,白色薄毛衣搭着短款风衣,大约是因为背上还挂着书包,人有种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的气质,像是青稻结穗,将满而未满。

    傅聿城拉开车门坐上来,音响里刚随到一首粤语歌,听着耳熟。

    他把包放在一旁,揉一揉眉心,笑说,“师姐开车,我补个觉。”

    “昨晚没睡好?你们刚开学就这么忙?”

    “筹备i,三月交文书,我入队晚,再不抓紧来不及了。”事实不止昨晚,他已连续熬夜好多晚,分给他正赛的角色是检方律师,做完前期研究之后便得写诉状,每周得完成issue的进度,小组开会以后还得修订补充。无限循环,直至文书最终定稿。

    “那你赶紧睡,师姐开车稳,不会吵到你的。”

    傅聿城笑了一声,头斜靠着座椅,发梢搭着眼睛,人有些困倦,笑起来竟意外显得柔软。

    租来的别墅里,已有七八个人在室外玩起来,傅聿城和梁芙是最后到的。

    刚走到院子里,正好方清渠出门来接。他自打当了警察之后私底下穿衣风格便收敛许多,板寸头,普普通通的黑色套头毛衣,乍一瞧确有一种人民公仆的正气。他胳膊打的石膏已经拆了,只是还绑着纱布。但梁芙了解他的性格,他不定把这伤了的胳膊当军功章,对人好一顿吹嘘。

    梁芙给两方做介绍,“方清渠,我朋友;傅聿城,我爸学生。”

    方清渠朝傅聿城伸出手,笑说“幸会幸会。”

    “幸会。”

    梁芙问“昙姐呢?”

    “楼上,跟人打牌。”

    梁芙一路进来招呼声不停,也不知道方清渠究竟是喊了多少人来,忍不住抱怨,“方清渠,你办的什么事,这么多人过来当是赶集呢?”

    方清渠哭笑不得,“讲不讲道理?名单我给你看过,你说没问题。”

    梁芙语塞。她只顾着搪塞方清渠,压根没细看。

    方清渠把人往里引,“走吧大小姐,都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不认识的。你要不高兴,一会儿我找个理由把人赶回去行不行?”

    “倒时候人还怪我不识礼数。”

    “那怎么怪得到你头上,锅我来背,成了吧?”

    住宿是方清渠亲自做的安排,给梁芙和傅聿城留的是相邻两间临着湖景的大房间——虽然此前他并不知道梁芙要带来的这人是谁,但能梁芙亲自开车去接的,其人分量之重不言而喻。

    但当真的见了人,方清渠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傅聿城还不值当他这样费心。

    “七点半沙滩上自助餐,你们先休息会儿。”方清渠逐一交代事项,把这东道主当得尽职尽责。

    其时六点半,离晚餐开始还有一小时。梁芙换上拖鞋,在房间小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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