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被提审,都是心惊胆战,生怕弄个不好就去了断头台,沈金宝却很兴奋。
因为,再也不用吃那些发霉的牢饭,不用在肮脏潮湿的床上逼自己入睡,然后再被半夜过来串门的老鼠吓得尿裤子了!
想到这里,沈金宝的心情就十分美好,瞅了瞅一左一右夹着自己往公堂上拖的狱卒,开启了撩汉模式。
“两位大哥,这几日多蒙你们关照,等小弟出去了,请二位喝酒哈?”
俩狱卒满脸嫌弃,瞄了眼他的裆部,同时别过了脸。
以为他们愿意关照这个怂货么?深更半夜鬼吼鬼叫,把犯人都吵醒了不说,还弄得牢里骚气冲天的,就算为了自己的鼻子着想,也得给他扔条干的裤子不是?
“大人,疑犯带到!”狱卒将沈金宝死狗一样丢在了公堂上。
沈金宝抬起头,见上面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没等仔细看脸,耳边就响起了堂外围观群众的议论声,跟菜市场似的,叽叽喳喳。
“就他呀,连自家兄弟的东西都要偷,果然长得就不像好人。”
“这可不好说,还没审呢,也许人家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
“肯定是他干的!你看他兄弟那模样儿,多俊啊,一看就是老实的。”
“你们女人哪”
严婆子、沈大伯跟赖氏挤在人群中,听着这些糟心话,都沉下了脸,赖氏差点冲上去撕烂了那几个人的嘴。
“威武——”两边衙役的水火棍咚咚敲击地面,提醒众人肃静。
开始走流程了。
县令大人拍起惊堂木,喝问:“堂下所跪何人?”
沈金宝吓得一激灵,赶紧垂下脑袋,答道:“小民沈金宝,青山坳村人,今年二十四,已经娶了媳妇,有一个女儿……”
“够了。”张全安打断了他的絮叨,提醒道,“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无需废话。”
“是是是。”
“你看看,可认得身旁之人?”
沈金宝转过头,发现离他不远处还跪了俩人,其中那个丑八怪还冲他呲了呲牙。
正是把他坑进牢里的两个罪魁祸首。
呸,小人得志,等爷出去了,看怎么收拾你们!
沈金宝忍住气,说:“认得,是我二叔家的长子沈篱,跟他婆娘盛氏。”
张全安嗯了声,继续问:“沈篱状告你偷盗他们家二十三棵天麻,你可认罪?”
“小民不认!”沈金宝一挺胸膛,“谁都知道,因为祖母偏爱我,沈篱对我这个堂兄一直心存嫉妒,说不定是他自己藏了药材,故意栽赃给我的。”
他连磕了几个响头,伏地呼号:“大人,小民冤枉啊!”
张全安眉毛一挑。
既然喊了冤,按照为官守则,那就只能把人证物证一一摆出来,让犯人心服口服了。
“据本官所知,你家境普通,如果不是偷了沈篱家的药材,身上那一百多两银子又从何而来?”
沈金宝咧了咧嘴:“那个啊,确实是我卖了天麻得来的。”
张全安大怒:“混账!前言不搭后语,你敢耍着本官玩儿?”
沈金宝忙摆手:“不不不!大人,您听我解释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那天早上,他不知怎的,天麻麻亮就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干脆起床出去溜达,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后山。
这时候,一只兔子忽然从他跟前跑过,眨眼的功夫就蹿进了山里。他大